一枚鑽戒(3 / 3)

景征榮沒接,盯著張迎華看著,雙眸漆深,麵容沉沉,臉上沒有一絲笑容。

張迎華淡淡道:“難道景少這是不懂送戒指是什麼意思嗎?”

話都到這,再問下去也隻是找難堪。

景征榮沉默幾秒,終於接過戒指,又盯著張迎華看了一會,而後直接走到窗前,用力向外一扔。

夜色很黑,什麼痕跡也沒留下。

張迎華抿著唇看著景征榮,覺得不管他的性格還是他的行為都很不成熟。

而不成熟的人,往往帶給人麻煩與煩惱還不自知。

景征榮走回到床邊,對著張迎華無所謂地笑笑道:“不要就不要,反正······也是假的。”著便脫了衣服上了床,拿走張迎華手上的書往旁邊一扔,把她拖進被子裏:“都這麼晚了,還看什麼書?睡覺。”

可能是意外景征榮竟然沒怎麼生氣,張迎華的反應有些慢,直到整個人被按在了那片胸膛,才似有些不舒服地動了動。

“老實點,別動,老子困死了。”景征榮已經閉上了眼。

聽到這話,張迎華終於沒再動,靜靜無聲中,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第二張迎華醒來時,景征榮已經不在床上了。

張迎華坐起來,剛要掀開被子下床,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抬起手。

昨晚以為被扔掉的那那枚戒指正套在她的手指上。

尺寸合適,卻璀璨明亮得有些不適合她。

張迎華垂著眼看了一會,便輕輕抹下來,放進了抽屜裏。

出了臥室,張迎華便看到景征榮正在陽台動作十分標準地做著俯臥撐,裸著上半身,渾身的肌身都繃著,下麵穿了條寬鬆的黑色褲子,也不知做了多久,額頭的碎發都濕透了,臉上的汗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似的,不停地一顆一顆往下直落。

看到張迎華,景征榮立刻停了下來,拿起毛巾擦著汗走向客廳,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咕咚”“咕咚”地喝了一大杯水,而後轉向張迎華,沉著眉咬牙道:“老子遲早得被憋死。”

“”

張迎華不鹹不淡地開口:“我看景少這二十多年倒是活得好好的。”

流連花叢多年,也能片葉不沾身,按他這得性,必定是有不為人知的好本事。

景征榮瞟著張迎華,隨手拿過衣服套上,哼哼道:“我那是傻,誰知道做那事會這麼爽?老子要是早知道會虧待自己這麼多年?真是便宜給你了。”

有夠不要臉的。

要不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沒開葷之前忍個多少年都行,覺得這種事還能如何?最多不過如此如此,高傲又內心藐視。一旦真正嚐過其中好滋味了,再想去忍,那就如去堵那開了閘的洪水,一個字,難。

張迎華當然理解不了景征榮的“難”,麵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便走向洗浴間開始洗漱。

景征榮的目光落在張迎華的手指上,看到她沒戴著他送的東西也沒生氣,模樣看起來還挺開心的。

他當然不會真把戒指給扔了,花了多少錢先不,來回坐了二十多個時的飛機,累得半死,他是腦子有問題才隨隨便便地就把它給扔掉。

也就騙騙她。

你看,這不就留下了嗎?

她戴不戴他不管,反正她是收下了。這收下了他的東西,可不就是他的人了?

這邏輯,沒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