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迎康躺在床上,沒有動。
按理終於不用擔心遲到的張迎康此時應該鬆一口氣的,不知為何他的胸口處卻突然生出一股焦躁。
他似乎,很不喜歡這種不受控製的感覺。
張迎康捏了捏眉心,壓下心頭騰升而起的不適,隻當是因為自己昨夜沒有睡好導致的。
穿好衣服下樓的時候,孟姨立刻告訴他應顏很早就被司機送去中醫館了。
張迎康看著餐桌上留的一份早餐,沉默了一會,點點頭,之後便坐下來開始慢條斯理地吃起來。
眉眼平靜,一切仿佛如常。
······
連續一個星期,應顏幾乎都是這種狀態,每下班很晚,起的卻很早,風雨無阻,簡直比張迎康還要忙,堪稱時代獨立女性。
一個星期,是張迎康忍耐的極限了。
臥室裏,張迎康看著應顏。
“我先洗,或者,一起?”
這話時,張迎康的麵色一派風輕雲淡,雙目低垂,已經變得靈活的手指正不緊不慢地解著襯衣扣子。
應顏已經拿出了睡衣,聽到這話扭頭看向張迎康。
“啊?”
張迎康的表情太平靜了,應顏有些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幻聽了。
張迎康沒再話,脫了上衣,露出修長勁瘦的身體,然後低頭解著皮帶。
金屬碰撞的清脆聲莫名令應顏心頭一顫。
“······”
實話,應顏心裏有些怕沉默無聲的張迎康。
張迎康目光淡淡地瞟了應顏一眼,依舊沒話,徑直走向了浴室,關門聲,沒一會兒便響起了嘩啦啦的水聲。
應顏終於回過了神,有些無辜茫然地撓撓頭。
他這是怎麼了?
張迎康很快便洗好了,穿著長長的黑色睡袍打開門,頭發擦得半幹,看到還呆站著的應顏,輕輕地投去一道疑問的視線。
張迎康的個子很高,站得筆直的時候快要抵上門框,他身上的綢緞睡袍係得有些鬆,黑色睡袍的映襯下,皮膚更加的冷白,卻一點都不孱弱,隱隱透著勃發的力量。
這麼長時間來,張迎康一直沒有停止過鍛煉,身材變得越來越好,力量感也越來越強,雖然還沒恢複到出車禍以前的狀態,但是已經足夠令人看一眼就臉紅心跳的了。
應顏的目光不受控製的盯著張迎康的胸口處。
那裏有幾顆沒擦幹的水珠,正順著肌肉紋理慢慢往下滾動,落入係帶處,仿佛白玉盤上的粒粒剔透珍珠,頓時令人口幹舌燥。
應顏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抬眼看到張迎康的目光頓時心髒一緊,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看,隻能低頭頭,側過身,快步鑽進了洗浴間,然後靠著門長長吐出一口氣。
明明這麼香豔,她怎麼突然覺得······有些瘮得慌呢?
應顏慢騰騰地洗完澡出來時,張迎康正躺靠在床上,一隻手慢慢地翻著書,另一隻手在床上有節奏地輕輕敲打著。
十指修長,骨節勻稱分明。
應顏一邊朝床邊走過來,一邊心翼翼地瞅著張迎康的臉色。
他的表情實在讓她看不出來時候,但是他們太熟了,應顏隱約覺得自己一定是哪裏讓他不高興了。
應顏這麼想著,慢慢地躺到床上,然後看著張迎康突然深情道:“我愛你。”
聽到這話,張迎康終於投來視線。
應顏仰著臉,乖乖地看著他笑。
張迎康的手指停住,然後合上書放到一邊,也看著應顏溫柔地笑了一下:“嗯,我也愛你。”
開始單手解著睡袍。
另一隻手撐在應顏的身旁邊,像是困住她。
······
這一次,差點哭出來的應顏完全沒有功夫去擔心張迎康的身體了。
他真的,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