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房間。
陸錦正坐在沙發上,對著電腦看文件,見林路走進來,問了一句:她怎麼樣了?
已經醒了,檢查了一下,身體並沒有什麼大問題,隻是有些貧血,暈倒是因為低血糖,可能……是劇烈運動造成的。
說到劇烈運動,林路頗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陸錦。
這家夥抱著肖雨歡出現的時候,一臉嚴肅,眉毛都快擰成一團了,讓他都不自覺緊張了起來,還以為是什麼急性病,安排做了全身檢查,會診反饋出來的結果就是低血糖犯了,誘因十有八九是劇烈運動。
至於是什麼劇烈運動,他看到好友脖子上也有明顯的一小塊機械性紫斑。以他對他的了解,尋常女人不可能近的了身,他能抱著她出現,百分之百就是她了。
不要多想,隻是一場意外。知道好友想探究一些什麼,陸錦依然目光專注地看著文件,平靜地回答。
所以你們什麼關係也沒有?他不太信,從小穿開襠褲一起長大的,他不信他會為了一個什麼關係都沒有的女人失掉一貫的沉穩冷靜,變得緊張起來。
我不認識她,隻不過因為意外發生了肉體關係。僅此而已。陸錦客觀地陳述事實。
但是洪秘書說你公開表示她是你夫人。
那隻是特殊情況下,我需要一個合適的身份帶她離開酒店。
這說的倒也是事實,畢竟她是在酒店暈倒,酒店也不敢隨便將人交出去,萬一出事兒,他們需要承擔責任,隻有說出一個足夠有說服力的身份,才能迅速帶她離開。
林路聳聳肩沒有再說話,有些人也許是已經掉進了坑裏但是還不自知,他也樂得看熱鬧。
這時候陸錦的私人手機突然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知道他這個號碼的人並不多,大多數都是很熟悉的人,陌生號碼很少見。
喂…
陸錦接了,對方是個女的。
喂,我是劉佳,你早上給我打過電話?
劉佳也並不認識陸錦這個號碼,但是她看到這個號碼早上給她打了好幾次,所以她才想著回一個電話問問。
我是陸錦。是肖雨歡給你打的電話,她現在在奧司醫院11樓,你來接她吧。
陸錦說完就掛了電話。
電話那頭,劉佳感覺自己是不是幻聽了,剛剛接她電話的是陸錦?那個以前住在隔壁,天天拽的二五八萬的陸錦?想當年,她想跟他玩,他完全不理她,氣的她揚言以後要嫁給他折磨死他。
後來隱約聽聞陸氏發生了什麼事,房子賣了,他們一家搬走了,再後來雖然知道他回來了,但是因為商業版圖和領域不一樣,倒是再也沒有碰過麵。
但是……他剛剛好像說肖雨歡打的電話?他和肖雨歡在一起?而且肖雨歡怎麼會去醫院?她昨晚不是撇下自己尿遁了嗎?
靠,不會是昨晚出事了吧?劉佳一想,趕緊爬起來,光速衝了個澡,拿著車鑰匙就出門了。
肖雨歡吃飽了閉著眼睛小寐,很快就睡著了,再醒來自然是被劉佳吵醒的,劉佳正想好好問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正好吊的葡萄糖也快見底了,護士開著門進來拔針,門外陸錦帶著秘書目不斜視的走過去了,她們並沒有看見。
拔完針,肖雨歡從病床上下來,活動活動筋骨,依然是感覺全身疼,歎了口氣,昨晚真的是縱欲過度了。
你這到底咋回事?昨晚你不是尿遁了嗎,怎麼今天給自己整到醫院來了?而且,你怎麼跟陸錦認識的?
劉佳有無數個問題縈繞腦海,滿頭問號,從果盤拿了個水果往沙發上一癱,一邊吃一邊問。
我手機是不是在你那兒,你先給我我再和你細說,我上司估計找不到我要報警了。
其實也沒那麼誇張,今天的確有個挺重要的對接會議,不過還好昨天劉佳催她,她把資料提前給組員了。
劉佳從包裏掏出她的手機扔給她,肖雨歡一邊和她交代昨晚發生的一切,一邊迅速的回信息處理工作、發信息請假,好在他們組今天對接工作非常順利,上司心情不錯,聽說她在醫院,還叮囑她多休息兩天,這麼難得的好事,她立馬應下了。讓萬惡的資本家主動提出來給社畜放假,多麼不容易,而且,她也感覺自己的確需要休整兩天,調整一下狀態和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