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戰家少爺,失敬失敬。”隊長蜀黎態度恭敬而客氣。
其餘的蜀黎們個個端茶送水伺候著,示意戰北霆坐下。
幾個蜀黎規規矩矩的站在那裏,跟領導視察似的。
“我家小孩並沒有出手,也沒有作案動機。”戰北霆護犢子似的把乖巧的女孩摟在懷裏,冷銳犀利的眸光如利劍般掃了一圈傷殘的混混們,出口的話如同臘月裏的冰霜,徹骨森寒:“倒是他們,光天化日下拿著刀具意圖不軌。”
“是時候查一下他們之前的案底了。”
“是,大少吩咐的對!”
“這是我們的失職!我們馬上去查!”
很快,一個蜀黎抱著檔案袋來了,額頭上已經冒了冷汗:“隊長,他們之前的確有案底,搶劫違法的事沒少幹過。”
“那還等什麼,還不把這些人趕緊抓起來關一關!”隊長疾言厲色。
幾個傷殘的小混混:“蜀黎!我們才是受害者好麼?!”
“是啊,我們都被打成了這樣,這妖女卻什麼事都沒有,好好的站在這裏,不應該把她關起來麼?”
“是她把我們弄成這樣的!”
餘裏裏小嘴一癟,手臂環繞著男人精瘦的腰身:“嚶嚶嚶,大叔,我好怕。”
整個就是一柔弱可憐又無助的小奶貓。
明知道這小東西是裝出來的,戰北霆大手摸著女孩柔軟的發頂,神色又冷了幾分,危險的訊息在周圍迅速蔓延。
隊長蜀黎自然感受到了男人的變化,他疾言厲色:“你們不知悔改罪加一等,多關一陣子!!”
幾個混混麵如菜色,安靜如雞,並深深的感覺到了社會對他們最大的惡意。
縮在戰北霆懷裏的餘裏裏心裏樂開了花。
原來這霸總也沒有那麼不近人情嘛,對她還是挺好的。
起碼可以在關鍵時刻護著她,做她的金大腿。
一路從局子裏離開後,餘裏裏開始感覺到身體有些不對勁。
手上的手鐲顏色也黯淡了幾分,不再那麼翡翠透亮了。
她試著指尖凝聚起力氣來,卻發現原本她還是有點金線的,現在算是完全都沒有了,幹幹淨淨的,她又恢複到了最原始的狀態。
這是……
她想起來了!
之前她在一本古書上看到過,玄學大師也就是天師,不能把修為用在普通人身上,隻能對付一些鬼混妖怪之類的。
否則,就會遭到反噬。
所以,她辛辛苦苦吸收的靈氣就又沒有了。
上輩子她接觸的都是鬼怪類的東西,普通人都把她奉做大師,恭恭敬敬客客氣氣的捧著,她也不是愛搞事情的人,所以她就一直沒有試過對普通人用符咒。
今天真是意外了。
可本來她就是受害者,好端端的被人拿著大刀砍著,還不能反抗了麼?
這都是什麼不近人情的破規則。
餘裏裏要氣炸了。
而她深陷在自己的情緒之中,完全沒有意識到,跟著男人上車後,關上車門,男人氣息瞬間變了。
此刻的戰北霆全然不複剛才在眾人麵前維護她的姿態,麵色冷凝如冰霜,可怕的低氣壓在車內迅速流竄,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