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我弄不明白,你為啥選擇疆省這個空手幫最遠的分堂下手?”陶千問。
獵彪吐了一口煙道:“其實這很簡單,專捏軟柿子是千古不變的真理!當時作這個決定的時候,我力排眾議才定了下來。疆省離西都市最遠,而且交通不便,先拿這兒開刀會讓司馬笑天和安倍爾比沒有多少反應時間,等他們反應過來,說不定咱們這兒已經完活了……”
陶千聽完後才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然後說:“那咱們啥時候動手?”
“越快越好!”獵小彪把煙頭摁滅在煙灰缸裏:“時間不等人,尤其是不能讓司馬笑天順利地把不死神功練成,否則咱們全得完蛋!”
“好,那咱倆商量一下……”
經過長時間的謀劃,商定了動手的具體方案,然後約定了動手的時間後各自離去,著手準備去了。
空手幫疆省分堂座落在拉什市郊區,別以為這裏所說的郊區離拉什市很近,其實錯了,疆省地處邊疆,幅員遼闊,人少地廣,說是郊區,其實離拉什市還有近一百公裏的路程。
“空手維妹”阿古蒂絲這幾天有些不爽,雖說是月底這幾天,作為女人誰都免不了有,可是她不光是因為這個不爽,現在她越來越覺得有問題,一是自己已經快二十二歲了,按照自己族人的規矩,早就嫁人了,可是自己卻不能嫁;
第二就是分堂裏隱約有一股勢力,這股勢力雖然看不見摸不著,但她以女人的直覺判斷,這股勢力絕對是自己控製不了的!為此她查了好多次都無果而終,最後隻能暫時放棄。
當然,這樣的事情她也向司馬笑天彙報過,可是不知為什麼,司馬笑天隻是讓她安心分堂的工作,多多讓手下做“活”,多多地交錢,至於其他事就不要多擔心,他會派人調查的。但話雖這樣說,司馬幫主根本就沒有派人過來,她也不敢多問,隻能將此事先放下。
身為分堂堂主,好象非常風光,手下一大幫賊都得聽命於自己,但自個的難處自個知道,要不是五年前那次幾乎滅門的災難,她絕不會淪落為賊,而且還成了一個小賊頭頭!
想起往事,阿古蒂絲心裏就隱隱作痛!
那時候的阿古蒂絲剛到十七歲,如花一樣的臉蛋,苗條而豐滿的身姿,再加上那百靈般的嗓子,迷倒了不少族裏的小夥子,被族人譽為“金百靈”!每當到族人舉行篝火晚會唱歌時,她總是一枝獨秀,那甜脆滑軟的歌喉讓其他少女相形失色。
天總有晨昏,女總愛懷春!
這時的阿古蒂絲在眾多愛慕者中選中了自己心儀的愛人,這個小夥子叫吐爾遜,人不但長的魁梧高大,而且長相英俊,說話辦事極為周到。
想到這兒,坐在梳妝台前的阿古蒂絲歎了口氣,看著鏡中如花般的人兒,心中酸痛不已,她伸手撫了一下額前那柔滑的留海,不由自主地陷入了回憶之中。
兩個相愛的人熱戀了,藍天白雲下有他們相互追逐的身影,孤煙落日中有他們傾吐愛慕的深情歌聲,當時的阿古蒂絲感到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可是,正如人們所說,美好甜蜜的事物往往是短暫的。
當阿古蒂絲發現自己所愛的人漸漸忙起來時,她有些好奇,於是問吐爾遜,吐爾遜說自己正在幹一件大事,事成之後他們族人的生活將更加自由幸福,至於什麼事吐爾遜卻一直不說。
雖然阿古蒂絲有些生氣,但族裏老輩人傳下來的規矩就是,男人的事女人少問,更別摻和!這樣以來,兩人相處的時間就越來越少了,因為吐爾遜越來越忙,有時候一個月都難得見上一麵。
處於熱戀中的男女,總是想著朝夕相處,花前月下的那種浪漫沒有不向往的,現在的阿古蒂絲孤單一人,感覺十分空虛,況且在她心裏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
在一個朝霞滿天的早晨,阿古蒂絲正在幫媽媽擠羊奶,爸爸急急火火地跑了回來,把媽媽叫到了一邊,然後兩人小聲地說著什麼,阿古蒂絲一般不關心大人的事,可是她發現一向心情開朗的媽媽在聽完爸爸的話後,臉色非常難看,於是過去問發生了什麼事。
可是爸爸搖了搖頭,一臉無奈地走了,媽媽則是吱吱唔唔地不願意說,聰明的阿古蒂絲發現媽媽眼裏那種極為慌亂的神情,再加上自己這些天來的不好預感,她心裏害怕了,難道是他出事了?
有了這種擔心,她纏著媽媽要問個水落石出,無奈之下,媽媽結結巴巴地說:“吐爾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