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小彪放開筷子,抬手就揪住李興業一隻耳朵:“告訴你,紅苗磚廠是我爸辛辛苦苦弄起來的,雖然被李載娃卑鄙地搶走了,但磚廠還是我們獵家的,如果再有人敢對磚廠動手動腳,別怪我手狠!”
“啊!”李興業再次慘叫起來,一隻耳朵被血淋淋地扯了下來。
……
來到紅苗磚廠,陳馨和勝娃正在辦公室裏坐著等他。
“兄弟,回來了,事辦的咋樣,那些家夥答應了嗎?”勝娃一邊問一邊遞上煙。
獵小彪夾著煙笑了笑:“放心吧,以後他們一隻腳都不敢踏進磚廠!”
“真的?那可太好了,這個李興業可把咱害苦了,這段時間老是來找麻煩,拿著村委會的名義壓人!兄弟,你是咋解決的?”勝娃一臉欽佩地問。
獵小彪擺了擺手:“這還用問?我身上背了好幾條人命了,也不在乎多弄死幾個!”
陳馨道:“小彪,剛才勝娃哥說,磚廠還有幾筆錢沒有要回來。”
勝娃連忙接著道:“是呀,我已經跑了好幾回了,他們就是拖著不給,我看八成會成為死賬!”
“嗯?”獵小彪一怔,然後問清了欠錢人的地址,不由得納悶道:“那個李郭李主任應該沒有這個膽啊!”
獵小彪喝了幾口水後說:“明天我把這些錢都拿回來!”
秦興市工地,李郭正在和幾個包工頭說著話,一個工人走過來對他說:“李主任,路邊有個人找你。”
“誰找我?”李郭說完後朝路邊走去。“李主任,別來無恙啊!”獵小彪吐了個煙圈,斜視著李郭。
李郭一看,這個年輕人自己並不認識,於是問道;“你是誰,找我啥事?”
這小子是真不認識我呢,還是裝作不認識我?獵小彪心裏有些疑惑,突然他摸了摸自己的臉,這才弄明白了李郭不認識自己的原因。
那次收拾李載娃幾人時,他不是以現在這張臉去的,所以李郭不認識,於是提示了一下李主任:“如果我發現有一塊磚是別家磚廠的,那麼剛才那隻酒瓶就是你的下場!”
獵小彪邊說邊掏出“貴妃眉”修起指甲來。
“啊,你是……”李郭經獵小彪一提醒,終於想起來了,於是嚇得臉色發白,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那道傷痕還真實清晰地存在著。
“說說,為啥不給磚廠結賬?”獵小彪麵色平靜地說。
“好漢爺呀!你可別冤枉我,不是我幹的!是有人逼著我做,如果不這樣我這個小主任就要被拿下的呀!”李郭哭喪著臉說。
“噢?誰逼你?”獵小彪一怔。
李郭一臉惶恐地說:“雷遠成!”
“是他?”獵小彪想了想,以前雷遠成和李載娃達成了肮髒的協議,可是現在李載娃死了,他怎麼又惦記磚廠呢,難道說他不怕自己報複?
“馬上把欠款還給紅苗磚廠!雷遠成那邊我去解決,放心吧,不會連累你!”獵小彪拍了拍李郭的肩膀。
李郭麵露難色地說:“好漢爺,實不相瞞,我現在真是八頭受氣,你我惹不起,雷遠成我同樣也惹不起呀,他可是秦興市的公安局長,如果我不聽他的……”
不待他把話說完,獵小彪臉色一冷:“如果你不聽我的,嘿嘿!”
聽著獵小彪的冷笑,李郭渾身一激靈:他可是個殺人犯哪!不聽雷遠成的,最多丟官,可要不聽獵小彪的,命都會沒有的!
想著李載娃等三人被弄死的情景,李郭冷汗就下來了:“好漢爺,你可千萬別誤會,我這就把磚廠給紅苗磚廠送去,這就送去!”
離開工地,獵小彪來到秦興市北十字,找了個涼皮攤坐了下來,要了一盤涼皮,邊吃邊思索著:看來不解決雷遠成紅苗磚廠就消停不了!想著想著,突然他想到了一個辦法,於是三下五除二地吃完後把錢扔在桌上,來到車站,搭上了開往西都市的客車。
西都市碑林小區,一群老頭老太太正聚集在樹蔭下聊著天,這時走來了一個人問道:“請問哪位老人家是雷遠成的母親?”
“誰找我呀?”一個年近八旬的老太太顫微微地拄著拐杖說。
“大娘,我是你兒子雷遠成的同事,他請你去秦興市逛每年一次的茂陵廟會,派我來接你,本來他要來的,可是他是局長事多離不開!”年輕人和善地對老太太說。
“我最愛逛茂陵的廟會了!小夥子,你等一下,我把門鎖上咱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