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車,獵小彪快步地向車站出口走去,在離他不遠的地方,一個苗條的身影疾步而走,和獵小彪的距離始終保持在十多米左右,雖然東躲西藏,但她掩飾得很好,沒有人發現她的異常舉動。
突然,她發現自己跟蹤的那個人加快了腳步,幾乎是小跑起來,她也著急起來,這個人可不能跟丟了,絕不能讓他脫離自己的視線,自己要親眼看著他到達寧省,然後回去複命。
雖然她的腳步也異常靈活極為迅速,但一出車站出口,她悲哀地發現,自己的跟蹤目標消失了,她這時也顧不得掩飾了,焦急地扭頭向四周邊看邊走,可是直到離出口已經很遠了,還是沒有看到那個人。
正當她思索著如何進行下一步的動作時,一隻手輕輕地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她沒有回頭,因為她知道這個時候要是回頭,哽嗓咽喉將會被對方鎖住,危險性就會增加百倍。
低頭下蹲的同時屈肘後頂,身形如蛇般柔軟如彈簧般充滿彈性,柔術不光是好看,攻擊性更加隱蔽和致命!
她堅信這一招肯定會擊中身後的人,而且在擊中對方時,自己會借此機會遠離對手,然後才能回頭看。
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讓她根本就沒有想到,對方不僅動作比自己快,而且不按規矩出牌,隻一招就將自己拿下。
就在她低頭的時候,一顆米粒大小的東西毫無聲息地打在自己鼻子上,一團淡淡的青霧瞬間擴散,熟悉的香味鑽進了鼻孔!
不好,是“聞香倒!”我自己身上也帶著幾包啊!這個惋惜的念頭剛剛升起,她身子一軟向地上倒去,不等她倒在地上,一隻有力的大手摟住了她的纖腰,在她臨失去知覺的一瞬間,同時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謝謝你一路給我做伴!”
東煌賓館。
她醒了,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個年輕人坐在自己跟前,而自己則躺在被窩裏。
“你是胡不歸!”她驚叫一聲。
獵小彪叼著煙一臉戲弄的笑容:“梅姐姐,既然和小兄弟一路同行,為何不現身做個伴,而是鬼鬼祟祟地不敢露麵,到底想幹什麼?”
“嗬嗬,誰一路鬼鬼祟祟地跟著你?我也是去寧省,正巧和你一路,你怎麼就認定我跟蹤你呢?哎呀,我的衣服呢?”本來還一臉無所謂的外堂堂主“一枝梅”突然驚叫一聲,剛剛從被子裏坐起的身子象被蠍子蜇了一樣,迅速地縮回被窩,那張嫵媚的小臉變得象一塊包著大燈泡的紅布一樣,她發現自己竟然寸縷不著,光屁股呆在被窩裏!
看著“一枝梅”的窘樣,獵小彪開心地笑了:“梅姐姐,我這人有個優點,喜歡脫美女的衣服,尤其是象梅姐這樣的女人,外媚而內惑,胸挺臀翹曲線潤滑,剛才的那種手感讓我終生難忘啊!”
獵小彪一邊說一邊誇張地將手在鼻子下使勁地聞了聞,然後長吸一口氣,閉上眼睛作陶醉狀。
“胡兄弟,你怎麼能對姐姐耍流氓?快把姐姐衣服還我!”雖然“一枝梅”身居外堂堂主之要職,在空手幫裏也是橫著走的人物,江湖風浪裏滾打了十多年,但哪裏經過今天這樣的陣仗,她雙手緊緊地握著被角,一臉驚恐地朝獵小彪討要著衣服,心裏想象著自己被他脫衣服時的情景,頓時又羞又氣,但又沒有辦法。
不按規矩出牌的人,誰不怕?
“要想拿回你的衣服,就必須說出跟蹤我的原因,否則,我可沒時間陪你,而且讓人看見也大有不妥!”獵小彪站起來走到床邊,用手輕輕地點了點“一枝梅”的鼻子,邪邪地一笑。
“胡不歸,別以為幫主任命你當監鬼小組組長我就怕你?快點把衣服還給我,否則我饒不了你!”“一枝梅”擺頭躲開獵小彪的手指,色厲內荏地說。
獵小彪失望地搖了搖頭:“作為老/江湖,你太不識抬舉了!竟然還敢威脅我?好吧,門外有五個剛剛過足大煙癮的煙鬼,而且極為變態,曾經把一個人高馬大的洋女人弄得半死不活,那花樣和手段簡直可以成為青樓界的教科書,什麼‘大佛棍挑盤絲洞、觀音坐蓮倒澆蠟、龍盤虎踞吹喇叭……’,我這就讓他們進來,並且告訴他們,說你是一個饑渴異常的雞,然後我把門一關,拿把椅子坐在門口,看一場刺激香豔的‘五鬼月夜摧梅花’!”
縮在被窩裏的“一枝梅”已經亂了方寸,聽著獵小彪的話頓時芳魂四散,落到他所說的那種地步還不如立即死了!
“還不說是吧?好,我這就叫他們進來!”獵小彪說完後起身就要朝門口走去。
“站住!我說。”“一枝梅”立即尖聲製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