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小彪沒有打擾他的傷感回憶,因為他被感染了,“二指禪”肯定有一段讓人傷心的愛戀往事,隨著時光的流逝,在他心裏結成了厚厚的痂,現在被自己揭開,豈能不疼!自己呢?
陳馨為現實所迫,與自己的仇人李載娃訂親,隻等從師範大學畢業就要嫁給李載娃!本來應該是自己的女人,可是後來卻鑽進別人的被窩……,其實自己不應該笑話“二指禪”,也許過了若幹年後,自己才能體會到“二指禪”話裏那讓人心酸卻無法抹去的深刻含義。
女人,往往忘不了自己的破/處,因為那是身體的第一次,痛苦伴隨著百味陳雜的爽快愉悅,一生一世都刻骨銘心;男人,往往忘不了自己的初戀,因為那是精神的第一次,熱烈開啟了蒙昧的原始饑渴,千年輪回卻念念不忘。
“咳,你看看,你這小子!咱們是幹啥來著?怎麼說起來這麼沒有絲毫營養的話來!”“二指禪”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埋怨著獵小彪。
被“二指禪”一點醒,獵小彪也覺得這個時候不應該想這些事,但他並不想認錯,而是大度地一擺手:“飄哥,這話我不讚同,啥叫沒營養的話?我看你剛才說的話不但有營養,而且有價值,給我上了一堂不交學費卻無比珍貴的人生課。這裏除了咱倆不會有別人,時間有的是,放心吧!”
“嘿嘿,你小子!”“二指禪”說不過他,隻得苦笑一聲,然後兩人研究起如何處置這些泛著土腥味的文物。
“要我看呀!那個古墓裏絕不止這些東西,他們拿到這兒的應該他們認為最珍貴的,咱們找個地方把這些古董藏起來,讓李家兄弟找不著,然後再去監視,看他們還能從古墓裏弄出些啥,藏在哪裏,之後繼續偷,讓他們啥也落不著,你看咋樣?”“二指禪”說。
獵小彪看著炕上那些文物,眼神迷離,仿佛根本沒有聽“二指禪”的話,過了一會兒,他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你小子,啥意思嘛!跟我還打啞迷?”“二指禪”抬起手又要彈獵小彪,這次獵小彪學乖了,立即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飄哥,我覺得你隻說對了一半!”獵小彪轉過頭來看著他說。
“二指禪”放下手說:“說下去!我就知道你小子鬼點子多。”
獵小彪掏出煙遞過去說:“飄哥,你看這樣是不是更好……”
吸著煙,“二指禪”聽著獵小彪把話說完後,立即雙眼放光,滿臉欽佩地看著獵小彪,然後重重地捶了他一拳,不,應該說叉了他一叉,他的指頭就剩了兩個,哪能攥成拳呢。
“好,妙,太牛皮了!這樣以來,不但公安會收拾他,道上的更不會放過他!哎,對了,上次你說過秦興市公安局長吳德對古玩非常嗜好,你家的傳家寶‘八寶玲瓏鼎’還在他手裏呢,是不是讓他知道一下。”“二指禪”說。
獵小彪聽了“二指禪”的話後,眼裏露出了一絲深不可測、耐人尋味的神情,喃喃地說:“飄哥,多虧你及時點醒我。前段日子我調查過,吳德想把我抓捕歸案可謂費盡心思,聽人說這個賭場一直給他交著保護費,他還拿著我家的傳家寶,這一係列事情串在一起,我明白了很多事,姓吳的,這回我讓你的貪婪迸發一回,給你的仕途來個回光反照,一定美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