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小彪說:“司馬笑天的年齡都能當‘一捧雪’的父親,‘一捧雪’當然不願意。”
花姐帶著女人與生俱來的妒意說:“這你就錯了,其實不光是你,幾乎所有見過‘一捧雪’的男人都被她的相貌所迷惑,她其實已經四十多歲了,但讓人一看就是二十出頭,也不知那個妖精用了什麼辦法讓自己一直年輕!”
“噢,我知道了,她之所以叫‘一捧雪’,就因為她長得肌膚如雪,是吧,花姐?”獵小彪恍然大悟地說。
“你說對了!”花姐肯定地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說:“司馬笑天費盡心機地把‘一捧雪’調到內堂當堂主,陸小小也是知道的,可是不知為什麼,她對丈夫的不忠行為似乎不太在意,算了,不說這些了。咱們還是想想怎麼對付‘鬼手’。”
獵小彪不在意地說:“隻要我謹慎小心,他‘鬼手’也不能把我怎麼樣。”
見獵小彪如此神情,花姐冷笑著說:“雖然你在拳腳功夫上不輸給他,但你小子別輕視他,他之所以能在空手幫有今天的位置,其手段和心機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更不是你所能想象得了的。要想徹底去掉這個身邊的威脅,必須得想一個萬全之策,否則,以後你肯定會栽在他手裏,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別忘了,猴子也有打盹的時候!”
“依花姐您的意思,還必須得找到一個收拾他的辦法。”獵小彪皺了皺眉頭。
花姐說:“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獵小彪沉默了一會兒說:“花姐,你別把這事想得那麼難,雖然我年齡小,但我念的書多,人類五千年的曆史告訴我們,不怕某人沒事,就怕有人給他找事!所以,隻要留心,隻要琢磨,別說是‘鬼手’,就真是個鬼,咱們也能讓他下一回油鍋!”
李家村。
獵小虎家裏的燈還亮著,夏天的夜晚沒有一絲風,天悶熱得讓人難受,獵小虎一家人正在院子裏乘涼,這時孩子早都在媽媽懷裏睡著了,獵小虎對妻子說:“把娃抱回去,你也早點睡吧。”
妻子黃淑貞點了點頭,對丈夫說:“明天還有活,不要坐太久。”說完後抱著孩子進了屋。
獵小虎點了一根煙,靠著竹躺椅微閉著雙目,突然,一個人影無聲無息地站在他身後,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誰?”獵小虎嚇得渾身一顫,如同見鬼一般。
“大哥,是我。”獵小彪輕聲地說。
兄弟二人到了西廂房,給獵小彪倒了一杯水後,獵小虎問:“彪娃,你咋來了,有啥事?”
獵小彪喝了一口水說:“大哥,我來告訴你和二哥一聲,這段時間我有事,就不回來了,省得你和二哥擔心我。”
“沒事就好。”獵小虎鬆了一口氣,既然兄弟沒事他就放心了。
“這段時間李家人沒難為你和二哥吧?”獵小彪說。
獵小虎說:“還難為咱幹啥?所有的債你都還了,李家人再牛也沒有給咱找麻煩的借口了。”
“啥?我把爸欠的錢還了?”獵小彪一頭霧水。
“是呀!不是你還我和你二哥哪有本事還清那麼多的錢?”獵小虎說。
於是獵小虎把那天兩個陌生人,拿著獵青林生前所打的欠條找到家裏的事說了一遍。
獵小彪聽完後手摸著下巴思索著,突然,他明白了,是“二指禪”派人做的。
他猜對了,那天晚上賭場裏獵小彪利用“流水眼”功夫,連賭連贏,再加上“猴哥”那幾個大玩家跟著他押,幾乎把李鬥娃的錢贏光了,當李鬥娃派牛哥去紅苗磚廠取錢時,“二指禪”提前所布的局起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