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被砸得七零八落的家,獵小豹哭了:“爸、媽,你咋走的那麼早,你都不管你娃了!你看李家把你娃欺負成啥樣子了?”
看著兄弟痛哭流涕,獵小虎也落淚了,但他強忍著悲痛,擦了擦眼淚,扶著兄弟的肩膀說:“豹娃,別哭了,不管咋樣,咱們總算有個家了!”
人在遭受苦難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人往往是父母;人在享受歡樂的時候,第一個忘掉的人也往往是父母。
西都市東郊。
一座麵積非常大的院子,圍牆比普通人家的高出近一米,走進院門,隻見高大寬敞的房屋裏,布置得十分講究,在絕大多數人家還用磚鋪地時,這裏的客廳已經鋪上了地毯。
名貴的紅木靠背椅子上,坐著一個臉色冷峻的中年人,留著板寸頭,略呈豬腰子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他上身穿著對門襟的黑綢大褂,下身穿著同樣是黑綢子的燈籠褲,腳蹬一雙圓口黑布鞋,此時正在靜靜地品著茶。
空手幫外堂堂主“一枝梅”和“鬼手”向他彙報著某件事情,說完後二人垂手立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出。
“這麼說,那個小子竟然會咱們空手幫的功夫?”中年人放下茶杯平靜地說。
“是,幫主,絕對不會錯,屬下在賭場裏親眼目睹,憑我的眼光,絕對不會錯,這小子會空手幫的手藝,而且還不隻是象,是十分的純熟正統,如果沒有空手幫的人親手教,他絕對練不出來。”“鬼手”信心十足地說。
中年人正是空手幫幫主司馬笑天,他沉思了一下說:“‘一枝梅’,你怎麼看這件事?”
外堂堂主“一枝梅”立即答道:“報告幫主,咱們的徒子徒孫雖然多,但以我和‘鬼手’大哥的眼力,如果他是咱們幫裏的人,那麼他肯定認識‘鬼手’大哥,我們也肯定見過,所以,那小子絕不是咱們的人。”
“可是他會咱們的手藝,而且非常正統,這又怎麼說呢?”司馬笑天說。
“屬下已經查過,但沒有結果,是不是幫內出現了叛徒,私自教授徒弟?”“鬼手”說。
“一枝梅”揚了一下細細的彎眉說:“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得讓行規堂堂主‘一把刀’好好查一查了。”
司馬笑天站了起來,來回地走了幾步,然後看著門外說:“前段日子,冷城監獄裏跑了一個年輕人,沒過幾天,‘二指禪’死了,你們說這兩件事會不會有聯係?”
“鬼手”聽到這兒,和“一枝梅”對視一眼,然後朝司馬笑天說:“莫非幫主懷疑那個越獄的年輕人和‘二指禪’有關係?”
“也就是說,那個在賭場裏的小子就是那個越獄的年輕人?”“一枝梅補充道。
司馬笑天沒有回答他們的話,微閉著雙眼呆了一會兒,自言自語地說:“雖然事過了這麼多年,但我始終沒有忘記,空手幫當年的第一高手‘風裏飄’,他在監獄裏的一舉一動我都知道,唉,看來還是我太大意了,也太心軟了,讓他在死前竟然教了一個徒弟,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越獄的年輕人肯定是要向我尋仇的!”
聽了司馬笑天的話,“鬼手”冷笑一聲:“嘿嘿,幫主不必憂慮,此事交給屬下去辦,要他死或是要他殘,隻要幫主一聲令下,保管圓滿完成。”
“一枝梅”接著說:“既然‘二指禪’死了,他一個毛孩子還想找空手幫的麻煩,豈不是活夠了?”
司馬笑天的目光在二人臉上掃過,輕聲地說:“如果‘二指禪’真死了那就好了!”
“鬼手”聽完司馬笑天的話,突然臉色大變:“幫主的意思是‘風裏飄’沒死?”
司馬笑天輕輕地活動了一下手腕,說:“按說一個殘廢的人翻不起什麼大浪,可是我這心裏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好一個‘風裏飄’!竟然學會了空手幫三大絕技,連‘魂不散’都練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