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天勇這回是舔尻子讓稀屎給嗆了,當時尷尬地猛吸一口煙,起身道:“要是沒事我就走了,廠長您早點休息。”
“把錢擱好!”李載娃對快要出門的馮天勇說。
“這個您放心,保險櫃(紅苗磚廠的保險櫃其實就是一個用厚鐵板焊得非常結實的櫃子,加了一把將軍不下馬的大鐵鎖而已,並不是現在的保險櫃。)就在我炕底下,除非有人把我抬走!”馮天勇說完後出了門。
看著馮天勇走出了門,李載娃扣好大衣扣子,他要到廠子巡視一遍,這也是和獵青林學的。
會計馮天勇回屋後,把門關好,又檢查了一下窗戶,然後脫衣鑽進了被窩,不多時就睡著了。
一個人影悄悄地溜到了財務室門口,拿出一個帶著細長嘴的油壺,在門軸上點了幾下,這樣以來,推門時就不會有響聲,然後把手裏的一根細鋼絲準確地塞進鎖眼,輕輕一鉤一挑,暗鎖被打開了,伸手一推門開了,獵小彪靈巧地閃身進屋。
雖然屋裏很黑,但獵小彪還是準確地摸到了馮天勇的炕邊上,從懷裏掏出一個米粒大小的東西,用手捏成粉末,對著熟睡中的馮天勇一吹,一團輕霧飄了過去,已經睡熟的馮天勇不知不覺中吸進了鼻孔。
這粉末叫“聞香倒”,是空手幫兩大寶貝之一。別說睡著吸進鼻孔,就是醒著,隻要一聞,三秒之內就會昏倒,兩小時之內無法醒來,所以一般人著了道之後根本不知道咋回事。
獵小彪從馮天勇的褲帶上解下鑰匙,沒用幾下就打開了,伸手一摸,裏麵全是一捆一捆的鈔票。這時獵小彪感覺自己有些心慌,為什麼會心慌?因為自己這是在做賊呀!看來人們說的不錯,做賊心虛啊。
做了一個深呼吸後,他拿現早已準備好的袋子,一分不留地把錢全部裝入袋子,然後鎖好保險櫃,把鑰匙重新掛在馮天勇的褲帶上,轉身輕輕拉開門朝外望了望,見四下無人,快步出屋,轉過牆角消失在黑夜裏。
一個多小時後,李載娃把全廠巡視了一遍,檢查了重要部位,尤其是把新到的生產設備從頭到尾了查了個透徹,又吩咐鬥娃及幾個保安,這才轉身回辦公室準備睡覺。
快到辦公室時,李載娃無意中瞥了一眼財務室,隻見門半開著,不由得氣上心來,好你個馮天勇,財務室裏放著三萬多元的工人工資,你他麻的竟然開著門睡覺,也不怕凍死!
李載娃怒氣衝衝地走到財務室,用力一踹門,半開著的門大開了。
“咦?這門咋不響了!”李載娃自從當了廠長後變得細心了,以前這門一推就吱呀作響。
進屋打開燈,隻見炕上的馮天勇睡得正香,再低頭看看炕底下的保險櫃,完好無損,這才鬆了一口氣,上前用力地推了一下馮天勇,嘴裏罵道:“你個死球東西!剛才還說得人五人六的,怎麼竟然開著門睡覺!”
馮天勇依舊不醒,李載娃再推幾下,又扇了他一個大耳光,馮大會計竟然打起了呼嚕!
“糟了!”李載娃立即解下他腰上的鑰匙打開保險櫃,隻見裏麵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