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以我現在的本事收拾不了他們兄弟?”獵小彪狠狠地咬了一口雞翅膀,用力地嚼著。
聽著獵小彪的話,“二指禪”咽下口裏的肉說:“收拾?怎麼收拾?是一刀兩洞呢還是卸胳膊斷腿?”
“不弄死難解我心頭之恨!”獵小彪狠聲地說。
“嘿嘿,一看你這樣子,就知道你毛還嫩著呢!”“二指禪”立即否定了他的話。
獵小彪看著“二指禪”那不屑一笑容,疑惑地說:“報仇不就是手刃仇人嗎?”
“二指禪”用螃蟹一樣的兩個指頭夾住一粒花生米扔進嘴裏,很響了嚼了幾口說道:“那是武道上人士報仇的方法,也是一般人的做法,那樣做就算報了仇,也難以平抑胸中的怒氣,更難消心頭之恨!”
獵小彪更疑惑了,盯著“二指禪”說:“那怎麼報仇才能解恨?”
“二指禪”用兩指夾起酒杯,響聲很大地咂了一口說:“你會下象棋嗎?車走直路炮翻山,馬踏日字象飛田。別忘了,咱們是賊,當然不能和他們的做法一樣,賊有賊的報仇法!”
獵小彪這回算是聽出道來了,一聲不吭地聽著,再也不說話。
“給我倒酒!”“二指禪”擺譜似地用兩指朝獵小彪一指說。
獵小彪乖乖地給他倒滿,又把僅剩的一條雞腿往他跟前一放,他很想聽這個老賊給自己這個小賊講解報仇的新方法。
“其實你這麼聰明應該能想到,一般情況下,人們做任何事,都會使用自己最拿手的辦法,使用自己最稱心的武器,咱們賊什麼最拿手?嘿嘿,偷東西唄!”“二指禪”用手點了點獵小彪。
獵小彪有些懂了,說:“你的意思是讓我去偷李家兄弟,把他們的我錢財偷光偷淨!”
“哈哈!果然是個聰明的學生,說對了!賊報仇不是消滅仇人的肉tǐ,而是從經濟上、財產上進行吃幹抹淨化,讓仇人窮困潦倒,一無所有,流落街頭,然後再象欺負一條沒有主人的狗一樣隨意羞辱他,當然了,揍他也可以,那就要看我們的心情了。”“二指禪”一本正經地說。
聽懂了“二指禪”的意思,獵小彪猶豫了一下,說:“即使這樣,我還是覺得不解恨!”
“血濺五步隻是匹夫之舉!你說說,讓一個人活活地餓死痛苦呢?還是痛快給他一刀痛苦呢?鈍刀子割肉才是最高明之舉,最好是你眼看著仇人自殺,嗯,當然了,這隻是我個人的感覺!”“二指禪”見獵小彪興致不高,這才打住話題。
獵小彪回味著“二指禪”的話,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說:“你的話有道理,但我不會完全采納,我要先把李家偷光偷淨,讓他們窮困潦倒,在他們快死的時候痛下殺手,這叫先蹂/躪精神,再剝奪性命!”
“啪啪啪!”“二指禪”讚賞地拍著僅有四個指頭的雙手叫道:“高啊,到底是能考上大學的人!我這才知道有句話說得多麼好!”
獵小彪道:“啥話?”
“仗義每多屠狗輩,無良總是讀書人!書讀得越多,肚子裏的花花腸也越多,陰損的手段也更狠,古人誠不欺我也!”“二指禪”說。
“行了行了,別在我跟前咬文嚼字了!說說下一步該做什麼?”獵小彪擺了擺手。
“二指禪”一口喝光杯中酒,眯著的眼睛裏透露出陰壞的笑意:“白天練功,晚上實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