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頓時逗的旁人哈哈大笑,“那你怎麼到現在連個老婆也沒有,成天和我們這群大老爺們下班喝酒啊。”

老李聽了麵色頓時窘迫下來,嘴裏為自己辯解“那當然是年輕的時候就知道玩,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啊。哪裏想得到今天變成孤寡老頭了。”說著,又和周圍人一起笑了起來。

雖然是單身老頭,但五十多的老李平時為人隨和,處事圓滑,遇到什麼都一副樂嗬嗬的樣子。平時小區業主或者街坊鄰裏遇到什麼事了,老李能幫上忙的,都會出一份力,周圍人對他的觀感都很不錯。

不過唯獨小區裏的流浪貓狗對老李看不順眼,偏偏老李又特別可憐這些小動物,經常去投喂他們。

不止一次,周圍人碰到老李喂流浪貓狗的時候被它們抓咬,都勸老李不要管這群養不熟的東西。

“老李,不是我說,你喂了這群白眼狼還要被咬一回,說不定還要去打幾針狂犬疫苗,又費心又費錢的,何必呢。”有人不讚同老李的做法,問道。

老李隻是嗬嗬一笑,繼續試圖投喂躲在草叢裏不肯出來的流浪貓“看著怪可憐的,反正吃剩的也要丟了,就當積陰德了。”旁人搖了搖頭,不再勸說。

再加上不知道什麼原因,就算老李經常喂食,這些流浪動物的數量也沒有太大的變化,眾人也不好因此指責他,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

這天夜裏,老李照例下班喂完一隻流浪貓,摸了摸手上被貓抓出來的血痕,老李卻麵不改色,直直往家裏走去。

老李不是本地人,他是在兩年前突然搬到這裏的,之後買下了小區裏的一套小公寓並且應聘保安,在這裏安定下來。

深夜的小區,隻有路燈和月光鋪蓋在水泥路上,斑駁搖晃的樹影打在老李平靜的臉上。此時的他褪去了平日掛在臉上的和氣笑容,平靜的眼裏一片漆黑,在環境的襯托下顯得有些詭異。

保安亭離居民樓並不遠,大約二三十米的距離,老李的的小公寓就在離保安亭最近的居民樓的二樓208室,離樓梯口最遠,是整棟樓的最右邊。

“——啪噠”昏暗的樓道內,隻有老李的腳步聲。他的腳步聲非常奇怪,一腳輕一腳重,在樓下的水泥地上還聽不出來,但在空曠的樓道內,這種怪異感便尤為明顯。

不多時,二層階梯爬完,老李頭上已是汗珠滿布。但他依舊麵無表情,也不開燈,就這樣向著樓梯口左手邊走去。

“嗚嗚——”仿佛感應到了什麼,血紅色的燭光籠罩的神龕前,一條長條狀被麻繩勒住的人影驚恐不安的扭動著,死亡的感覺籠罩它全身。它像一條被甩到岸上的魚一樣掙紮,恐懼的氣氛從從肺部通過似乎凝固的血液滲入大腦。

在它絕望的嗚咽聲中,伴隨著鑰匙的轉動,一個人影從外麵進入,停在了它麵前。沾滿動物毛發與碎肉的牙齒展現在燭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