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月皺了皺眉,“如果我的感應沒錯,這個世上還有一個近世的人才對,他人呢?”
埃德道:“老祖的生命所剩無幾,來不了了。”
景月摸著下巴,“是想為卡米恩家族未來的輝煌繼續出力?老家夥年齡都這麼大了,想得還這麼多。”
埃德搖了搖頭,道:“我看過老祖的身體,別來這裏參與戰鬥,哪怕是睡著都即將死去。”
景月道:“行,反正我這邊打完了也要全麵肅清靈種,不管他來不來都難逃一死。”
埃德道:“這就隨便你了。”
在話的時候他們並沒有開始戰鬥,隻是在做氣勢對抗而已。
一邊擁有九位近世兩座戰陣,另一邊則是這個世界開辟以來已知的最強力量,一時之間竟然有些旗鼓相當的模樣。
景月道:“不錯,在氣勢上竟然不弱於我但你們若是以為不滅強者隻有氣勢的話,反倒是你們真了些。”
她的身體突然綻放出無盡的光明。
在這種光明的環繞下,景月宛如神明。
心聖皺了皺眉,察覺到這種光明裏晦澀的陰冷氣息。
“心。”他出聲提醒頂在最前方的時謝。
時謝點了點頭。
至尊頃刻加身。
他沒有嚐試對景月動用這股力量,因為他知道那沒有意義。
他隻是盡力用至尊壓縮自己身邊的空間,來盡可能地限
製景月一下。
與此同時,埃德消失在眾人的感官中。
不止是視線,還包括了他們所能探查外界的一切能力。
他無影無蹤,卻又無處不在。
景月笑起來,眼神冷漠,在無盡的光明中看上去卻極盡溫柔。
她伸手點出一指。
光明迅速向外擴散。
光停在了時謝五十米之外。
光內全是黑色的人影。
景月笑了笑。
光繼續前進。
在三十米的時候停頓了兩秒。
在二十米的時候停頓了十秒。
在十米的時候出現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停頓。
景月挑了挑眉,又伸出了一根手指。
光再度推進,速度極快。
時謝猛地噴出一口血。
景月滿不在乎,回頭看向眾多黑影中的一個,“你是自己出來還是讓我逼你出來?”
沒有人回答她。
景月搖了搖頭,“現在的年輕人,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到黃河不死心。”
她靜靜地站在原地。
光芒越發凝厚。
黑影的數量越來越少,最終隻剩下了一個。
埃德抹著嘴角的鮮血,沉聲道:“果然很強!”
景月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那般搖了搖頭,又揮了揮手,“敗者,沒有留在戰場的資格!”
時謝和埃德被一座黑棺籠罩,死死地釘在地上。
三聖相互看了一眼,同時推出雙手。
三根極細的線借著光急速斬向景月。
景月不閃不避,目光有些嘲諷。
又是三根。
景月來了些興趣,“原來重點不在攻擊力上。”
不過區區數秒,場間就出現了無數根線。這些線雖難以直接切割近世境界的**,但也能造成見血的傷害。
這麼多線,哪怕是近世也難逃一死。
景月被無數根線困在其中,饒有興趣,“如果是卯的話,就用這一招沒準兒就能決出勝負了不對,卯雖實力不如我,但傲氣尤要在我之上,沒準會比我更輕視這種簡單的攻擊,這麼來,是你們贏了。”
心聖歎了口氣,“終究不能勝過你。”
景月的語氣有些奇怪,“以我為目標的話,太大了些吧。”
心聖道:“但不以你為目標的話,沒有意義。”
景月認真地琢磨了一下,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這個法。
“那你們是自己放棄還是我來動手?”她攤開五指,光芒愈發璀璨,“我動手的話,可是很疼的喲。”
心聖看了眼刀聖,又看了眼共工,點了點頭。
三人同時撤去陣法。
景月笑道:“不愧是活了那麼久的老怪物,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心聖道:“別誤會,我沒有放棄的意思。”
景月疑惑道:“就連將你們三人之力相加的陣法都不能對我有什麼作用,你難道還有其他的方式不成?”
心聖點了點頭,“當然有,陣法這種東西,終是末道,唯有自身的實力才是真的。”
景月稱讚道:“確實是這個道理,隻有自身的實力才是真的。”
頓了頓,她又嚴肅起來,“問題是,你們有實力這麼和我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