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如果沒出事的話,為何外麵會停著這麼多車?”
“請問,如果不是槍聲的話,為什麼劍館的主人直到現在也不出來澄清一下。”
關山川一郎有些頭疼。
即便他是諸葛亮在世,也不可能在這種場合下舌戰群儒。
他隻能退回去。
“早就給你了,這種理由不能蒙混過關。”
服部承和指了指人群中一個戴鴨舌帽的記者。
“我從很早之前便開始注意他了,局勢之所以失控至此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在人群中煽風點火。”
關山川一郎順著服部承和的手指看去。
那是一個年輕人,最多不過二十歲。
這麼明顯的黑道紛爭,他一個二十歲的人如何敢涉事其中?
關山川一郎皺眉思考了會兒,突然驚訝道:“這個人是?”
服部承和輕笑道:“沒錯,韓家少主,韓飛羽。”
關山川一郎道:“殺死源家家主的人,不會是韓家家主吧?”
今夜的事肯定無法善了。
殺死源次郎的人一定要死。
如果韓家家主死在日本戰爭恐怕又得掀開序幕了。
一想到開戰的後果,關山川一郎冷不防打了個寒顫。
70年之前,裕仁皇通過廣播向日本民眾發表《終戰詔書》,然後外相重光葵在密蘇裏號上正式簽署投降書,最終岡村寧次率部呈交投降書才換來的和平,眼見著又要被打破了。
現在的日本,還能再在世界大戰這種等級的戰爭中主宰風雨嗎?
服部承和輕笑道:“裏麵的人不是韓謙。”
關山川一郎微怔,“你怎麼知道?據我所知你好像並沒有見過他。”
服部承和看了他一眼,“如果是韓謙的話,劍道館早就化為一片焦土,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對民眾是受到恐怖分子襲擊,哪兒這麼麻煩?”
關山川一郎想了想曾經在學院讀書時閱讀過的那些書籍,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服部承和道:“把韓飛羽帶上來,我和他聊聊。”
槍聲足足持續了半分鍾才停了下來。
‘雷鋒’站在場間,煙霧彌漫了他的身體。
草雉劍上布滿了難看地裂痕,另一把普通鋼劍早就成為了廢鐵。
地上密密麻麻全是彈殼和子彈留下的痕跡。
明治永川沉默了會兒,“沒想到竟然是你。”
‘雷鋒’輕笑了聲,摘下頭套。
“以前和布拉夫那家夥好了一起打爆源次郎的,結果那家夥先走了,我隻能幫他做這件事情了。”
黑袍下是一張很年輕的臉,一頭濃密的黑發,嘴角帶著不鹹不淡的笑容。
“唐家是想和上三家開戰嗎?”
明治永川的神情有些凝重,“所以你身為唐家少主才會這般果斷地殺死源君。”
唐家少主隻有一個。
那就是在一年多以前在封印地中失蹤的唐澤。
韓謙沒死,伊萬沒死,無名老人沒死,唐澤自然沒死。
除了必須奪舍史密斯的軀體出世之外,被血主殺的人著實不多。
唐澤輕笑了聲,“難得現在還有人記得我的名字。”
頓了頓,他又道:“我的墳頭草都有一米多高,墓碑上已經爬滿青苔,你還把我當成唐家的人?”
明治永川道:“你既不是唐家的人,那就不該用暴走,畢竟這個賦來源於唐家。”
唐澤想了想,“這麼一也有道理。”
明治永川問道:“所以,你是承認開戰了?”
如果唐澤在這裏點頭,日本自衛隊在明便會開出日本海,日本的洲際導彈或者秘密研發出的核武器會在第一時間鎖定有唐家存在的各大城市。
唐澤輕笑道:“開戰我一個人打你們上三家?”
明治永川道:“唐家比上三家任一家都要弱些,韓家比上三家任一家都要強些,你們不一定輸。”
唐澤大笑。
明治永川平靜地看著唐澤,直到他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之後開口道:“笑什麼?”
“現在,至少有四十枚洲際導彈鎖定了日本的各個城市,導彈上帶有分段加速器和火箭發射的原理差距不大,你們能攔截下來的可能性基本為零。”
唐澤又笑了起來,“也就是,從青森到鹿兒島,所有的大城市會在你撥通開戰電話的同時化成地球上一抹燦爛的煙花。”
明治永川微怔,“這不可能!”
唐澤道:“不可能?你未免太瞧韓家了,對於韓家來,沉了日本島,和過春節的時候點燃鞭炮引線的難度相差不大。”
明知永川道:“我和械神好歹也算朋友,他不會動用這種手段對付我。”
唐澤想了想,表情有些古怪。
“也許你和械神真是朋友。”
他又嘿嘿地笑了兩聲,“但這次轟炸計劃的製定人,是械神的兒子韓飛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