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玲揮了揮手。
“部長,你可真夠蠢的。”
……
……
庫利紮爾學院,一片歡呼之聲。
這很不應該。
邪主眼見著便要突破到隻存在於傳的那個境界,神會又接二連三地失蹤了那麼多人。
這是神會成立以來最嚴苛的考驗,別歡呼,哪怕是笑容都不應該存於他們臉上。
伊萬和無名老人並肩走在路上。
在他們的身後,還跟著數十個曾經被誤認為死在血主之戰中的獵魔人。
坎特拍了拍伊萬的肩膀,欣慰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伊萬沒死這件事,在他知道了韓謙沒死的時候便猜了出來,可直到現在才終於放心。
猜測和事實之間,本就存著一些距離。
伊萬的神色有些感慨,“好久沒回來了,還真有些想。”
坎特笑道:“這個消息得趕快告訴莫茲那個老家夥,得知你的死訊之後他到現在還不肯和我話呢!”
伊萬道:“他是性情中人,行事難免偏激。”
坎特無奈道:“別這麼好聽,不就是牛脾氣嗎?”
伊萬笑著搖了搖頭。
韓謙走到他麵前,“老師。”
伊萬拍了拍他的肩膀,“回來就好。”
韓謙點了點頭,神色卻有些難看。
伊萬輕聲道:“布拉夫那孩子的事,切特已經告訴我了。”
韓謙道:“是我沒有照顧好師弟。”
伊萬拍了拍韓謙的臉,“什麼照顧不照顧的,他能為了他想要保護的東西而死,應該也沒什麼遺憾了。”
韓謙沉默了會兒,“不,他還有一個遺憾。”
布拉夫生平隻有一個遺憾。
那便是那個姓服部的日本姑娘。
伊萬的眼神閃了閃,“日本的三大家族不好惹,現在不是挑破的好時機。”
韓謙冷聲道:“贏溪中學一戰,世界各地的至強者都在第一時間趕去,就他們三家不為所動……他們想做什麼?”
伊萬道:“日本的三大家族和神會向來不對胃口。”
“這不是理由。”
韓謙的神色依舊很冷,“這是存亡問題,他們既不出工也不出力,卻妄想能在大勢中隨波逐流,這種做法可不能慣著。”
坎特拍了拍韓謙的肩膀,“我知道你不喜歡源家,但現在確實不是和他們起衝突的好時機。”
韓謙看了坎特一眼,又看了伊萬一眼。
神會中唯二能讓韓謙瞧得上眼的人都露出相同的神情。
他幽幽地歎了口氣,“既然如此,那便聽你們的吧。”
……
……
兩後。
日本,東京,一家地下劍館。
大和民族向來重視武士道精神,但劍道的比拚卻不是什麼地方都能比拚劍道。
尤其是要分出生死的劍道。
源次郎站在台上,雙手緊握草雉劍,死死地盯著麵前的對手。
這個人明顯不是傳統流派……不對,這個人用的不是劍道。
因為他是單手持劍的。
“かっかはなにものですか?”(閣下是什麼人?)
那人笑了笑,“不是會中文嗎?我聽不懂日語。”
源次郎沉默了會兒,“你是什麼人?”
那人繼續笑道:“我是要你命的人。”
源次郎的臉色有些難看。
台下發出震耳欲聾的噓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