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資深獵魔人,他深知這種情況下的底氣是最重要的。
隻有比審訊的人更具底氣,所受的痛苦才會些。
又是一個耳光,“還給我裝?”
祝融冷聲道:“傻逼,你以為我必須要撬開你的嘴才能知道我想知道的事情?”
布澤利微怔。
祝融抓住布澤利的頭顱。
明亮的黃色從他的指尖湧入布澤利的大腦。
“我沒有醫療部的人那麼專業,你變成白癡可不要怪我。”
布澤利發出痛苦的嘶吼聲。
龔玲和李雪已經走得很遠了,聽到嘶吼之後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
“這家夥,還是這麼變態。”
李雪拍著胸口,“看來以後我還是不要惹他好了。”
龔玲看了她一眼,“我都懶得錄下來。”
李雪瞪了她一眼,“你到底站在哪邊?”
龔玲撇了撇嘴,“我站在正義的一方!”
遠方的嘶吼愈發強烈。
李雪突然問道:“你覺不覺得,祝融部長好像變了些?”
龔玲沉默了會兒,“你什麼意思?”
李雪轉過頭看她,“別告訴我你沒發現。”
龔玲搖了搖頭。
李雪平靜地看著她,“如果沒發現,你剛剛為什麼要沉默?”
龔玲再次沉默。
良久,她輕歎了聲,“部長就是部長。”
李雪道:“我的是性格問題。”
龔玲道:“你覺得呢?”
李雪想了想,輕聲道:“我感覺他變得邪了些。”
邪?
如果現在要票選一個神會成員最敏感的字的話,這個字無疑是當之無愧的榜首。
龔玲搖了搖頭,“不可能,如果祝融部長真的和邪主有什麼關係的話,他也會失蹤。”
李雪看著龔玲,神色中透露出莫名其妙的荒誕。
龔玲微怔,“你的不是這個意思?”
李雪白了她一眼,“我的意思是他的行事風格有些跳脫。”
她加重語氣嗯了一聲,強調道:“沒錯,就是跳脫。”
龔玲仔細地想了想,點了點頭。
“這倒沒錯,如果不是他有朱雀槍的認可的話,我還真不相信這個人和以前的祝融部長是同一個人。”
李雪努著嘴,“就是,以前他可從來不會把我摔在地上!”
“以前他也不可能抱你。”
頓了頓,龔玲又道:“而且以前你也沒膽子這麼挑逗他。”
李雪有些羞惱。
龔玲道:“如果不是邪的話,血怎麼樣?”
李雪愣了愣,皺眉道:“血主當時已經和部長達成了同盟關係,怎麼可能會害他?”
龔玲想了想,“也是,雖魔主不值得信任,但他們好歹還是光明磊落的。”
李雪道:“你想過以後嗎?”
龔玲道:“你指的是哪個以後?”
李雪道:“和邪主的戰鬥一定會在十年之內開啟,大戰過後的計劃,你想好了嗎?”
龔玲想了想,“我沒想那麼多。”
李雪詫異道:“為什麼?”
龔玲認真道:“萬一我們死了,便沒有以後了;萬一邪主死了,再想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