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又看了看南方,“再殺光火岩中剩下的,這才是善千秋的終極目標。”
凱茜不可置信道:“誰給他的勇氣?”
時謝指了指空。
凱茜想了想,被這個結論驚得連退數步。
“三聖?”
韓飛羽從岩漿宮殿裏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過去了多久。
沒發生他想象中的意外,他的記憶沒有摻雜一絲一毫的雜質。
也就是,祝炎的靈魂依舊沒能覺醒。
他從座位上站起來,這次沒再受到限製。
宮殿中傳來劈裏啪啦的一陣脆響,一層黑色的汙垢從韓飛羽的身體上落下來,就像蛇類蛻皮一般。
看到這些汙垢,韓飛羽才想起檢測自己的實力。
史考特不知道壞了多久,已經不能再使用了。
他皺了皺眉,掂量著自己現在的力量,然後雙腿微屈,身體像炮彈般衝出。
他所過之處,所有的岩漿盡數避退,就像是見到君王的臣子,別阻擋,哪怕是稍微露出一些不敬之意都害怕被株連九族。
韓飛羽心中嘖嘖稱奇,心想這個地方也不算是白來。
他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疾馳的聲音在高空中瞬間頓住。
韓飛羽從靈戒中抽出朱雀槍,想也沒想便紮向自己的右手。
一聲金鐵之音,韓飛羽的左手多了一個白點。
“也是你的用力方法不對,不然這一下下去,哪怕你的身體在怎麼結實,也得被穿個窟窿。”
韓飛羽微怔,急忙轉頭。
殤不知何時已經到了他的身邊。
韓飛羽皺了皺眉,“你還沒走?”
殤的神情似是有些傷感,“我馬上要走了。”
韓飛羽不耐道:“那你就快點走,省的我心煩。”
殤也不惱,隻是笑道:“我隻是想再看你一眼而已。”
韓飛羽微怔。
殤這句話透露出了一股訣別之意。
他突然意識到走了這兩字有兩重意思。
一重是還能再見的離開。
另一重則是永不相見的訣別。
韓飛羽問道:“你怎麼了嗎?”
殤搖了搖頭,伸出手對著韓飛羽輕輕揮了揮。
“就讓我,最後再為你做一點事情吧。”
什麼都沒有發生,有那麼一瞬間韓飛羽都認為這個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家夥在愚弄他了。
但他最終卻什麼也沒,不管是冷嘲熱諷還是無禮痛罵。
殤的身體顫抖起來。
也不能是顫抖,發生在殤身上的事情更像是分子的無規則運動。
韓飛羽看著他,“你沒事吧?”
殤搖了搖頭,“我本就死了很久了,還能出什麼事?”
韓飛羽想了想,問道:“有什麼我能夠幫上忙的嗎?”
殤笑了笑,“還真的有一個。”
韓飛羽誠懇道:“你。”
殤的神情有些感慨,“當年父聖擁有通之力卻不曾對這片地生出絲毫惡意,隻不過是去嶄新的世界看看便遭到了地的無情斬殺我一直把父聖的意誌當作是我自己的意誌,既然我沒能完成它,我希望你能代替我代替父聖去外麵的世界看看。”
韓飛羽摸了摸鼻子,“如果我真的能夠達到那個地步的話,我會的。”
殤欣慰地笑了笑,身體逐漸化為光雨,融於地間無影無蹤。
韓飛羽在原地呆了很久,心頭有一股不出的感覺。
兔死狐悲?他默默地想著,然後身體再次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