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賦極佳,尤要超越當年的祝融,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
……
韓飛羽乘著岩漿的波浪,不一會兒便登上了那座通體火紅的山峰。
正如他曾經看到過的那樣,在他踏上這片岩漿山之後,山體流漿自動像兩旁分離,露出了一階又一階的階梯,一座宮殿從山體腹地升入山頂,散發出億萬光芒。
還是有些區別。
韓飛羽沒感受到曾經那般的震動。
因為這裏沒有響起歡呼聲。
湖中的岩漿在將他送入山上之後便斂去所有生息,平靜得猶如死湖。
山上的岩漿也沒什麼動靜,露出那些階梯更像是一種機關。
韓飛羽蹙起眉頭,心想這是何意?
當年麵對祝融時露出萬火來朝的景象,恨不得從此之後就貼在祝融身上凝固成火山灰,現在卻如此疲懶,是在嘲諷我之賦不及祝融嗎?
想到祝融,韓飛羽蹙起的眉頭逐漸鬆開。
妄想和祝融比賦,是他想多了些。
那個男人可是火聖,底下用火最強之人……或許加上上也行。
韓飛羽踩著階梯向上爬去,每次踏步都感到階梯中有股燥氣衝入自己的心靈。
他愈發不耐煩,內心的躁動愈發強烈,好在他已經經過了紅塵煉心的試煉,這股燥熱之氣雖重,卻還是差了那股仇恨之意一重。
韓飛羽麵色潮紅,動用靈種的力量強行壓製住體內的躁動,走到宮殿之前。
似是感到了韓飛羽的到來,宮殿中突然響起了陣陣鍾音,其音似大佛吟梵,似道主述教,頗為莊嚴。
韓飛羽皺著眉。
門上的圖案突然扭動起來,初時韓飛羽隻以為是岩漿自帶的流動性,細細看去卻發現那些變化是有跡可循的。
韓飛羽收回準備推門的手,凝眼細看。
門上的圖案有些類似於上古梵文,韓飛羽看不懂是什麼意思。
他隻能看到有一行字不停高竄,直至停在最上方。
韓飛羽嘟噥道:“祝融神神秘秘的,殤也是神神秘秘的,現在就連你這麼一扇門也神神秘秘,難不成這是某種火係怪癖?”
這個問題如果是問祝融的話,可能會換來一個不鹹不淡的微笑,如果是問殤的話,可能會被他捏著拳頭賞一個爆栗,但這扇門不會話。
門,都不會話。
韓飛羽搖了搖頭,推開門。
隨著大門緩緩打開,裏麵的景象也愈發清晰。
這是一個龐大的宮殿,裏麵卻隻擺了數十張椅子。
雖然從上至下排列得井井有條,但總有種驢唇馬嘴的感覺。
韓飛羽撇了撇嘴,一腳踏入宮殿中。
那些椅子突然動了起來,就像帶了靈魂一般,下方突兀地出現了一把新的椅子,那把椅子不停向上,直至頂替了最上方的那把座椅。
韓飛羽皺了皺眉,心中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大門轟的一聲關閉,韓飛羽驀然回首,走上去推了推,發現大門絲毫未動,似是被電焊燒過的鑄鐵。
韓飛羽警惕起來,事出反常是為妖,如此詭譎之事,背後必有危險。
“怎麼?都到了這一步了反倒怕了?”
韓飛羽微怔,急忙轉過頭。
祝融坐在右邊第一把椅子上,淡笑著看著他。
即使心中千萬種不願,但韓飛羽必須得承認,祝融出現在這裏確實定了他的心。
心中有一千萬種想法,嘴上卻還是硬了起來,“你怎麼又跑出來了?神出鬼沒的,你平時在哪兒呢?”
這是試探。
祝融是靈魂,必須依賴於本體方能存活,既然已經確定了祝融的存在方式,這個問題他便必須問出來。
祝融笑了笑,避開了這個話題,“你不上來坐坐?”
韓飛羽皺著眉頭,看了看周圍的椅子,準備挑一個距離祝融最遠的位置坐。
他走到那把椅子之後,一屁股坐下去的同時順勢翹起二郎腿。
然後他就坐到了地上,殿中響起一聲悶響。
祝融大笑,“它們可不敢讓你坐。”
韓飛羽揉著屁股,齜牙咧嘴的起身。
“那你讓我坐個屁?”
祝融正色道:“我讓你上來坐,你卻選了一個末流之位,這怎麼能怪我呢?”
韓飛羽想了想,“也是,再怎麼我也是火係賦最強的那一列人,座位自然在上麵。”
他走到大殿之上,看了幾個位置,摸著下巴不知坐哪兒是好。
祝融對他招了招手,“你過來。”
韓飛羽摸著頭走過去,“幹什麼?”
祝融指著左上方,“何不試試那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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