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他一字一句地道:“因為我擁有超越你們的潛力。”
老人大笑,轉過身衝著韓飛羽豎起大拇指,“你還算漏了一個。”
韓飛羽微愣,心想自己到底算漏了誰。
還有誰能和上麵的那些人比肩嗎?
埃德瞬間便反應過來,恭敬道:“原來是心聖大駕。”
韓飛羽恍然,有些慚愧。
兔鼬道:“明我和近世是一道很明顯的分水嶺,堪稱人之隔,可不是光靠嘴皮子便可以成就的。”
韓飛羽默然。
因為兔鼬的話並沒有錯。
未被兌現的賦,再強也隻是紙上談兵而已。
就像他現在這樣。
突然有人拍了拍韓飛羽的肩膀。
他愣了下,然後聽到埃德的聲音。
“我相信韓飛羽。”
韓飛羽轉過頭,看到他一臉堅毅。
埃德衝他笑了笑,重複道:“我相信他能超越你們。”
卯突然道:“我也相信。”
兔鼬根本沒理會卯。
不管是什麼話,第一個出來的才具有力量,其餘的隻不過是跟風而已。
卯也許不是跟風,但從他們數千年積累下來的恩恩怨怨來看,共工很難相信她不是出於嗆聲的目的來反駁他的。
所以,他需要谘詢的,隻是一個人而已。
他看著埃德,嚴肅道:“你為什麼會相信他?”
埃德聳了聳肩,“如果我相信一個人還要問自己為什麼的話,那我做人也太失敗了些。”
兔鼬挑了挑眉,“做任何事都需要有個判斷的標準,感情用事,隻能你很愚蠢。”
埃德道:“如果你真的覺得我很愚蠢,那你為什麼會和我這麼多呢?”
兔鼬微愣,然後無聲地笑了笑。
確實,以他的身份還和他了這麼多,隻能明他從某種意義上是讚同埃德的。
他看了埃德一眼,道:“你很不錯。”
埃德一臉無所謂,“還行。”
兔鼬的表情再度沉重下來,他伸出手。
劍尖,劍鋒,劍柄,手腕,手臂連成一條筆直的線。
心老人皺眉道:“還是要打?”
他耗費這麼多心力,就是因為他不想和共工戰鬥。
戰鬥的餘波很可能會將那個還未成長起來的預言之子殺死。
正如共工所,未被兌現的賦,不過隻是空話而已。
而一旦他們在這裏選擇了戰鬥,那麼,韓飛羽的賦便肯定會變成空話。
兔鼬道:“接我一劍,我隻用明我二階的力量,如果你能接下來,那我便認可你的賦。”
卯道:“那我要先接你一劍了。”
兔鼬道:“我還沒找你的麻煩,你最好不要自找沒趣。”
卯道:“怎麼?哪怕你真的達到了和我相同的層次,你也沒有用這種語氣和我話的資格。”
頓了頓,她直視兔鼬的眼睛,道:“共工老兒,別忘了,在我們同為近世的時候,你便不是我的對手。”
都是這個世界的頂尖強者,誰強誰弱是個很敏感的話題。
沒人會承認自己比其他的巔峰強者弱。
可兔鼬竟然點了點頭,道:“邪主血脈太強,我確實不是你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