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婢女臉頰緋紅,囁嚅道:“時謝大人年少有為用兵如神,自是極其有名的。”
韓飛羽笑道:“那
你對這位年少有為的大人有沒有什麼想法呢?”
少女微愣,急忙擺手否認道:“部落中愛慕時謝大人的多拉不知有多少,怎麼輪得到我這種人。”
韓飛羽還想再些什麼。
時謝咳了兩聲。
韓飛羽轉過頭,正對上時謝略帶威脅的目光。
他知趣地不再開口,婢女也終於換好了菜,羞紅著臉退去,看得韓飛羽竊笑不已。
時謝皺了皺眉,低聲斥道:“低俗!”
韓飛羽擠眉弄眼,“我可什麼都沒,哪裏低俗了?”
時謝心想你剛剛的表情活像是進了窯子的流氓,還需要出來?
韓飛羽看著時謝嫌棄的表情,捧腹大笑。
時謝搖了搖頭,一副道不同不相為謀的表情。
韓飛羽夾了一筷子菜,又喝了一口酒,問道:“話你是不是真的不近女色?”
時謝皺了皺眉。
換作平時,時謝皺眉的時候韓飛羽是絕對不敢繼續進行這種話題的,可現在他喝了酒。
借著酒意,他的膽子也要比平時大了許多。
“你看啊,你現在身居高位,這座城主府內那些俊俏的丫鬟先撇開不談,整個獠牙部不知道有多少大家閨秀等著上你的床,可你卻還是一個人,寧肯坐在院子裏喝悶酒等我也不願意找個人一夜春風,你是不是有病啊?”
時謝斥道:“閉嘴!”
韓飛羽大著舌頭,“你別急,我在很認真地和你講道理。”
萬事最怕想,因為想了便一定會。
時謝搖了搖頭,“身居高位和軟玉在臥不是一回事,強行把它們混為一談是很愚蠢的行為。”
頓了頓,他道:“何況,這些女的喜歡的也不是我,而是首領這個名稱。”
韓飛羽搖了搖頭,“別的人我沒見過也不敢,但是剛剛給我們上菜的那個婢女,肯定喜歡你。”
時謝皺眉道:“你又懂了?”
韓飛羽搖頭晃腦道:“一寸狂心未,已向橫波覺。那個丫頭已經表現得夠明顯了,是你自己假裝看不到。”
時謝沉默了會兒,道:“可我們終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早晚都會離去。”
韓飛羽道:“那又如何?”
時謝直視他的眼睛,認真道:“既然我們明知自己要離去,再去和那些女孩發生點什麼的話,那不符合道義。”
他的神色逐漸嚴肅起來,“至少不符合我的道義。”
韓飛羽嗤笑道:“既然這樣,那珊莎呢?”
地靈殿主和朱雀殿主之間的事情人盡皆知,以往關係一般,韓飛羽不能也不好什麼。
現在關係不同於往日,又有美酒作陪,韓飛羽當然希望可以挖出一點猛料。
提起珊莎,時謝再度陷入了沉默,拿起酒瓶就往嘴裏倒,一盅酒竟在瞬息之間便沒了。
醉上心頭,時謝依然沒有開口,盯著前方怔怔出神。
韓飛羽也不著急,反正酒菜都還有不少,他也不怕時謝轉移話題。
他夾一筷子菜看一眼時謝。
直到桌上的菜幾乎要被他吃完之時,時謝終於開口。
“珊莎是個好姑娘,我承受不了她的感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