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像是一個遊山玩水的旅客,溜著世間最凶惡的狗,行走在最高的地方,當惡狗和她的距離近了的時候便回頭將惡狗逼退,當惡狗和她的距離很遠的時候又對它的咆哮聲視若無睹。
刀光再次浮現。
刀聖的聲音從她的腦後傳來。
“舉案齊眉,一刀可斷紅塵。”
空間被刀光撕裂得有些扭曲,一道巨大的白芒直奔卯而去。
卯微微皺眉。
舉案齊眉不是隻有一招嗎?怎麼現在又出現了第二招?
是刀聖一直在藏私,還是他才剛剛掌握這招不久。
她橫起長槍,就像一條山脈般凝實。
刀光落在長槍上,不得寸進。
卯再次皺了皺眉。
刀光確實被她攔住,但刀意卻不知為何進入了她的軀體。
那是紅塵之意。
那是刀聖無數年的閱曆和刀下亡魂們的悲喜。
有情愛,有悲傷,有憤怒,有不舍
與其這是一記刀法,不如這更像是一場紅塵曆練。
卯的延伸逐漸遲鈍,行動也停了下來。
整個紅塵都在催促著她,她又如何能夠留在紅塵呢?
空中突然響起一股撕裂般的聲音,刀聖出現在卯的麵前。
他看著卯,冷哼一聲,猛地揮刀。
卯的脖頸之上出現了一條血線。
木刀被彈開。
刀聖臉色一變。
好在卯沒有醒過來,刀聖皺了皺眉,再次出刀。
“無傷,別白費力氣了,卯已經成就了不滅之身,或許她的境界還沒有達到那種地步,但是她的**已經不是你我可以輕易弄傷的了。你的刀,破不開她的防。”
無傷微愣。
一個老人突然出現在邊。
他隻邁了一步,便抵達了刀聖的麵前。
刀聖道:“你確定?”
老人看了他一眼,“不管是預言還是斷言,你看我什麼時候錯了嗎?”
刀聖皺眉道:“可是自從卯拿到地火蓮的時候我便跟住了她,我可以肯定她沒有吃下地火蓮的機會!”
老人道:“卯的本體是九尾卯兔,不管是從屬性還是從屬相上算,她都喜陰而厭陽,地火蓮對她百害而無一利。”
刀聖微愣。
老人輕歎道:“沐月露吧,她應該已經喝下了沐月露,沐月露強大的效力激發了她的血脈之力,將她的**提升到了不滅的層次。”
刀聖不甘道:“我們就沒辦法殺死她了嗎?”
老人看了一眼刀聖,“我們為什麼要殺了她?”
刀聖不太明白老人的意思。
老人輕聲道:“自二十年前象突變之時我便開始了演算,二十年來我算到了很多種結果,其中我們隻贏了一次,其餘的都敗了。”
刀聖一驚,“邪主?”
老人點了點頭,“以我近世的修為尚且不能完全算透邪主,但是我算透了另一個人也就是引動象變化的那個人。你可以把他理解為這個世界的救星。”
刀聖皺眉道:“所以,你知道他現在在哪裏?”
老人瞥了他一眼,“我隻是略得意,怎麼可能算得出救星所在?”
刀聖微怒,“那你還你算透了?”
老人輕笑道:“別急,我還沒完。”
刀聖不耐煩地看著他,心想這個神棍如果不總那麼故弄玄虛的話就好了,每次和他話都這麼累。
“快啊!”
老人伸手在卯麵前揮了揮。
卯身體中的紅塵之意逐漸減少。
刀聖急道:“你幹什麼?”
老人皺眉道:“她是我算出來的護道者。”
刀聖看著卯,不可置信道:“她?”
老人挑了挑眉,“從很久之前我就告訴過你,你對卯的偏見是錯的。她確實是一名大惡之人,但好歹曾經與人為善,若不是境遇大變想來到現在也還隻是一個濟世救民的醫女。我可以在她迷失的時候以控製她的方式來保護世界的安危,但她現在已經蘇醒了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