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土慢了魔欣欣半個身位，“他已經離開了。”
魔欣欣像是沒有聽到那般繼續走著。
魔土道：“他應該留下了什麼，你不去看看嗎？”
魔欣欣停下腳步，轉頭看了他一眼，“看與不看，有什麼區別嗎？”
魔土苦笑著甩了甩頭。
一頭魔虎走到魔欣欣的麵前，沉聲道：“那個人類沒留下什麼，但他托我轉告給少主一句話。”
魔欣欣靜靜地看著他。
那頭魔虎頓了頓，輕聲道：“他，有問題出來就好，至於解決問題這種事，他會想辦法……你想要的未來，他都會竭盡全力。”
……
……
韓飛羽足足昏迷了大半才醒了過來。
不知卯從哪兒又找了一個山洞，他躺在洞裏，倒是不用擔心生死的問題。
耳邊傳來樹枝落地的聲音，緊接著，整個山洞都亮堂起來。
火岩中沒有樹木，這些東西想必又是卯隔空取來的。
韓飛羽偏了偏頭，掙紮著坐起身，走到火堆之前坐下。
卯輕聲道：“醒了？”
韓飛羽答道：“醒了。”
空氣逐漸沉默。
韓飛羽本是一個多話的人，可麵對喜怒無常的卯，就算他再怎麼大膽也不敢隨意開口話。
誰也不知道卯到底有什麼忌諱，萬一無意間冒犯了這個女人，不得便真要去世了。
卯看著舞動的黃色火焰，突然問道：“你女朋友？”
韓飛羽微愣。
卯補充道：“景月？”
韓飛羽心想這個名字你是從何處得來的？
卯道：“你在昏迷之時一直念叨著這個名字，我想不知道也難。”
韓飛羽
鬆了口氣，“你想知道什麼？”
卯想了想，“我也不知道我想知道什麼，不如你都一遍？”
韓飛羽道：“那可是一段很長的故事。”
卯輕皺眉頭，道：“那就一下她是個什麼人好了。”
這個話題大可大，可。
韓飛羽的眼神有些無奈。
卯道：“有問題？”
韓飛羽點頭道：“還是太籠統了些。”
卯道：“那就一她的性格，這總不會籠統了吧。”
韓飛羽輕笑了聲，“她啊，就是一個善良的傻姑娘。”
有些善良，有些傻，對嗎？
卯看了他一眼，“傻這個字倒是可以看出來，善良可不行。”
人心隔肚皮，任何人的善良都可能是裝的。
單純的下麵，不知暗藏了多少心機；脆弱的下麵，又不知蘊含著多少重目的。
韓飛羽皺眉反駁道：“日久見人心，我和她朝夕與共三年的時光，我很確認她是真的善良。”
卯輕笑了一聲，“無非隻是符合你的善惡觀罷了。”
韓飛羽微愣，認真道：“雖每個人對待善惡的看法都不一樣，但是就我所知，大部分人都認為她很善良。”
卯道：“無非是跟風罷了，人心什麼的，最好糊弄了。”
韓飛羽微怒道：“懶得和你扯。”
卯輕笑了聲。
韓飛羽道：“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你既然從來沒和景月接觸過，就不該帶著這麼明顯的偏見去評價她的善惡。”
卯道：“我對她沒有偏見。”
韓飛羽微愣。
卯補充道：“我比你更知道她。”
韓飛羽皺眉道：“什麼意思？”
卯道：“極致的光明，你知道是什麼嗎？”
韓飛羽想了想，發現這個問題超出了自己的知識範疇，隻好老老實實地不知道。
卯嚴肅地看著他，“極致的光明，便是黑暗。”
韓飛羽道：“景月雖善良，但也不是一味的愚善。”
卯輕笑了聲。
韓飛羽此刻最不喜歡的便是她這種略帶嘲諷的笑聲，皺眉道：“你見過景月？”
卯搖了搖頭。
韓飛羽又追問道：“你和景月一起生活過？”
卯再度搖了搖頭。
韓飛羽的聲音帶了些嘲諷，“那你的像真的一樣。”
卯理所當然道：“不是像，我的話便是事實。”
韓飛羽皺緊眉頭，沒再理會她。
這娘們兒瘋了，竟會憑空臆測遠在邊的人的真實性格。
卯道：“也許你現在不相信我的話，到總有一你會知道我從不假話。”
韓飛羽沉默地看著火焰。
一道黑影破空而至，轉瞬間便抵達了他的麵門。
韓飛羽一驚，急忙伸手抓住那道黑影。
原來是他的手鏈。
真神奇，卯的攻擊連他有若磐石的身軀都能攻破，竟然沒能摧毀這條普通的手鏈。
韓飛羽將手鏈戴在手上，輕聲道：“謝謝。”
卯道：“不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