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飛羽的眼神逐漸怪異起來。
他看了看依舊閉著雙眼的埃德,心想今可有好戲看了。
敢和學生會長搶女人的人還沒出生,如果出生了的話相信埃德也不介意送他重新投胎。
寒暄幾句,阿輝便退走了。
作為魔家在淩雲邦唯一的管事,他今有很多事要忙,能和韓飛羽寒暄幾句完全是看在多拉的麵子上。
韓飛羽看著阿輝的背影,直到他轉過院角再也看不見了之後才收回目光。
他走到埃德麵前,輕輕地踢了他一腳,“別裝了,靈力的痕跡這麼紊亂,虧你還裝得下去。”
埃德睜開眼睛,靜靜地看著他,“你什麼話都敢嗎?”
韓飛羽攤了攤手,“實話有錯咯?”
埃德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拉住韓飛羽的手將他摜在地上,“別亂話,我隻是聽到你的聲音恰好醒過來了而已。”
韓飛羽的**雖然比不上時謝,但也不至於被這種程度的攻擊傷到。
他拍了拍埃德的手,委屈道:“我什麼了?”
埃德將他拉起來,“你還沒,可你想。”
韓飛羽悲憤道:“不帶這樣的!”
埃德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離開。
韓飛羽還沒有切身體會過淩雲邦的範圍,他對淩雲邦的認知幾乎都是從埃德口中聽的。
現在他大概了解一些了。
色漸亮的時候他和埃德上了魔欣欣為他們準備的馬車,直到正午的時候才趕到用於舉行神祭的兩江。
馬車剛剛挺穩他便迫不及待地跳了下去。
一路顛簸,確實有些為難他這樣的年輕人。
不愧是大荒最
隆重的活動,神祭的活動場地大得驚人,如山般的祭台橫跨了兩條大江,祭台上金光閃閃,應該是用於祭祀用的杯盞。
沒有祭品,或許是因為還未到神祭的時辰。
祭台的下方圍著很多人,從衣著上看應該是來自四麵八方的貴族。
魔欣欣走到埃德的身前,“從現在起,你叫魔恩。”
韓飛羽問道:“那我呢?魔羽?”
魔欣欣搖搖頭,“你就用本名吧,魔羽太難聽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摸魚的呢!”
韓飛羽氣結。
埃德問道:“為什麼?”
魔欣欣白了他一眼,“大荒中姓韓的人不少,可姓埃的人可沒有。”
埃德糾正道:“我姓卡米恩。”
魔欣欣滿不在乎地道:“那就更不可能有了。”
她拉著埃德的手向人堆走去,“別了,還有不到半個時辰神祭就開始了。”
不知為什麼,這次埃德竟沒有讓魔欣欣放手。
韓飛羽看著這一幕歎了口氣,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
該死的祝融,非要跑出來些有的沒的,看不出來這其實是一對神仙眷侶嗎?
阿輝在他旁邊低聲問道:“你不去嗎?”
韓飛羽晃過神來,急忙跟了上去。
接下來的時候,空不停地閃過異像,一會兒風一會兒雨的,每次出現的異象都會引發人堆的一陣驚呼。
韓飛羽也想驚呼,可埃德冷冷的一句話打消了他的念頭。
“華而不實,他們是來走秀的嗎?”
韓飛羽皺了皺眉,“老大,這是在別人的場子,不用這麼不給麵子吧。”
埃德嘲諷道:“不過幾個八階左右的主神而已便敢如此囂張,真要打起來其實還不一定打得過我。”
韓飛羽微愣,心想這位爺真是愈來愈膨脹。
似是看穿他的想法,埃德輕聲道:“你還沒感覺出來嗎?這裏的靈力雖然充沛但大多雜而不純,他們以這種靈力為修煉根基,戰力自然要弱上一些。”
韓飛羽剛想接話,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將他推開。
“我是誰敢在這裏大放厥詞,原來是魔家的跟班啊。”
這裏的人不認識埃德,可這不代表他們不認識魔欣欣。
正如阿輝所,魔家在普通人的世界中可能不怎麼出名,可這裏的人大多是大荒的權貴子弟。
魔欣欣皺起眉,“塔羅,你最好把嘴巴放幹淨點。”
被稱作塔羅的青年看了她一眼,毫不在意地道:“我錯了嗎?難道這兩個人不是你的跟班?”
一陣勁風刮過,打斷了魔欣欣接下來想的話。
塔羅倒飛出去,臉上浮現出五根肉眼可見的拇指印。
魔欣欣呆住。
韓飛羽呆住。
場間所有的人都呆住。
然後他們便聽到埃德有些冷漠的聲音,“還以為多了不起,原來隻是一個外強中幹的廢物。”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