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出身形的兩個狙擊手距離並不近,可對於L115A1這種超遠射程的重狙來,這點距離也幾近於零,子彈會在槍響的一瞬間準確的命中目標。
也許正是這個原因,朱雀殿主甚至沒有認真瞄準便摳動了扳機,重狙硬生生被她用出了加特林的氣勢!
不管怎麼,既然時謝已經陷入了昏迷,那麼自己就有責任幫他贏下這場戰爭。
她吹了吹槍口升起的炊煙,看了看前方倒地的唐柔,在心裏默默地了句對不起。
本來以她的實力和地位是不可能做出偷襲這種事情的,但是個人的底線在集體的榮譽麵前毫無地位可言,她必須用最的消耗取得最大的戰果。
她將那把重狙扛在肩上,轉身準備離開。
“就這麼走了?”
她猛地轉回身,看見唐柔坐在還未完全倒塌的斷壁殘垣上,搖晃著雙腿,一臉愜意。
“你”
唐柔從斷壁上跳下來,長發微揚。
“不過是一具械身而已,你用不著這麼吃驚。”
朱雀眯著眼睛,看了看地上人事不省的女性,再看了看麵前亭亭玉立的女人,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從身體傳來的靈力波動和本人並無二致,剛剛擊倒的那個唐柔不可能是神律幻化而成的虛影。
那現在這種情況,是為什麼?
唐柔嚼著口香糖,笑著答道:“械神大人研究出來的玩意兒你知道我家那些老家夥就喜歡追著械神跑,自然能得到一些被械神淘汰的技術。”
械神淘汰下來的技術?
那也相當強了。
朱雀微微皺眉,問道:“為什麼?”
似乎是口香糖黏住了牙齒,唐柔有些口齒不清,“什麼?問我為什麼不偷襲你嗎?”
朱雀沒話,不過意思很明顯。
唐柔搖了搖頭,“有些對手不值得出手,能輕鬆解決就輕鬆解決好了,但是有些對手不一樣。”
她看著朱雀,目光灼灼,“珊莎,我一直想知道我和你到底誰更強,你可別讓我失望。”
朱雀聽懂了唐柔的話,點點頭道:“現在開始?”
本以為唐柔肯定會一口應下,誰知唐柔再次搖了搖頭。
“守在這個鬼地方看著那兩個傻子打了一一夜,我需要休息一下。”
她的確需要休息一下,狙擊手,最耗精力。
“所以你叫我出來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
沙爾瑪坐在角鬥場的觀眾席上,將雙手搭在靠背上,一臉疑惑地看著韓謙。
在教務處正廳裏表現出來的憤怒都是假的,一個地位尊崇的家主,一個實力超絕的獵魔人,又怎麼會這麼簡單地就被激怒呢?
之所以裝成那個樣子,是他讀懂了韓謙的眼神。
也幸虧是他,換作其他任何一個人都不一定能從韓謙淡如止水的瞳孔中讀出他隱藏的意思。
“有點不對勁。”
韓謙也看著他,目光凝重。
沙爾瑪也跟著韓謙的眼神緊張起來,皺著眉問道:“哪裏不對勁?”
韓謙摸著下巴,仔細回想著當時的感覺。
“那個史密斯·金·科勒是什麼人?”
沙爾瑪長出一口氣,“一個情報部的七階守護者而已,值得你械神這麼費心費力地專門找我出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