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客最擅長的本就應該是不帶花花腸子的直接搏殺。
而且體術對靈力的消耗很,對他產生的負荷也不會太大。
隻要能限製獅鷲動用神律類力量,這場戰鬥就算他贏了。
因為他有援軍,而獅鷲沒有。
……
看著氣勢洶洶的時謝,獅鷲偏了偏頭,目光中露出意外的神色。
它在意外時謝為什麼不逃走。
它故意花這麼多時間去逗弄那隻鬼,就是為了讓這個人類逃走。
你為什麼不逃呢?
你為什麼敢不逃呢?
既然不逃,那就死吧。
它的身體突然綻放出萬丈光芒。
萬丈血紅色的光芒。
光芒中有數不清的影子。
那些影子都是它殺過的強敵,有人類,也有同類。
那些影子在光芒中怒吼。
對著時謝怒吼。
時謝猛地吐出一口鮮血,險些跪了下去。
這隻獅鷲不是剛剛才通幽入魔的低級魔靈!
時謝擦了擦嘴角殘留的金色,語氣有些艱難。
“中級……魔靈。”
中級魔靈,等同八階主神。
獅鷲揚了揚頭顱,有些憐憫地想到就算你現在發現我的境界又有什麼用呢?難道我再年輕五百歲你就是我的對手了嗎?剛剛不逃,現在就算你想逃也難了。
可它愣住了。
滿神魔因它的愣而愣。
它卻因時謝目中更強烈的戰意而愣。
它的生命層次更高。
它的靈魂靈核開發程度更高。
它是除開聖魔之外最優越的生命體。
它覺得自己的優越地位受到了挑戰。
這種挑戰讓它生出無法熄滅的憤怒。
憤怒最終演變成抑製不住的殺意。
哪怕違規也好,它要殺了那個敢於挑釁它的威嚴的人類。
……
時謝看著漫神影,看著那隻端坐神國的獅鷲。
他不知道獅鷲為什麼有資格端坐在本該屬於至尊的位置。
它隻是坐騎而已,哪怕是聖魔的坐騎,那也是坐騎。
坐騎,何德何能可以端坐高。
他看著那片神土。
他:“破!”
神土毫無反應。
獅鷲像看白癡那樣看著他。
你破就破?
你要有光就要有光?
你有山便有山有水便有水?
你算老幾!
可它又有些隱約的不安。
他確實沒能力破掉自己的神土。
可是它怕有些東西會幫他。
似乎是為了響應時謝的話,又似乎是在驗證它的內心想法,那些神影再次怒吼出聲。
他們向獅鷲怒吼。
然後那片神土在怒吼中漸漸崩潰,最終消失。
它有些惘然。
然後它聽到他:“我以執念破神土。”
執念,來自於神土。
卻破了神土。
它第一次覺得這個人類有些棘手。
然後它終於動了真怒,怒嘯著撲棱著翅膀衝向時謝。
神土從來不是它最強的手段,被破了那便被破了,對結果不會有絲毫影響。
它飛到時謝頭頂,一爪拍向他的頭頂。
時謝以木棍相迎。
木棍和獅爪相接,發出金鐵交錯的顫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