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那梅菜多謝公主大恩啦!”邊迎了公主去龍神祠。
龍神祠殿外便有濃濃的桃花味道。
枕夢公主皺眉道:“這裏何處的來的這桃花蜜酒,聽說饕餮去蓬萊山偷仙桃,開罪了那裏的神仙,現如今怎生得了這仙酒的?”
“我”搖搖頭:“梅菜也不曉得,許是哪位龍神爺的仙友送來,也未可知。”
枕夢公主正待進去,正山忽然不知道從哪裏衝了出來,慌慌張張的說:“枕夢公主……梅菜爾自何處尋得?”邊與枕夢公主拱手行禮。
枕夢公主還了禮,笑道:“是蜃弟弟,多日不見,可還安好?”
正山一副心裏藏不住事的慌樣,勉強答道:“吾甚是安好多謝枕夢公主記掛枕夢公主這是來瞧饕餮哥哥的麼?”
枕夢公主羞紅了臉,道:“也不是專程來看,不過是順路罷了……”又往大殿一指,道:“這蓬萊山的桃花蜜酒哪裏來的?饕餮在自斟自飲麼?”
正山出現一副尷尬樣子:“這……不瞞枕夢公主說饕餮哥哥現下有些不便之處……”
枕夢公主本來就是聰敏之人,一看正山神色有異,越發起疑了:“何事不便?連未婚妻子也不便麼?”
“這……”正山本就是不慣說謊的,現下更是急得麵色通紅。
枕夢公主亦發覺了,二話不說,便要進正殿,正山趕緊去攔,枕夢公主一揮袖子,大殿門便開了,一個柔美的女聲問道:“饕餮睡下了,誰在吵嚷?”
這聲音,不是香片麼!
枕夢公主一聽竟然有女聲,甩開正山便進去了,“我”和正山忙追上去,果不其然,龍井早睡著了,麵前杯盤狼藉,彌漫著濃濃桃花香,香片正守著龍井,一臉不悅的望著我們三個。
枕夢公主一挑眉毛:“本公主當是誰,原來又是你這隻狐狸,饕餮被你害了的事情,鬧得龍宮人人知道,不想你竟然如此厚顏無恥,還敢來招惹饕餮。”
香片一見枕夢公主,笑道:“原來是西海的公主,有失遠迎,是來找兄長一敘親情?饕餮一向喜歡桃花蜜酒,我剛巧得了些,便與他對飲,公主殿下此番前來怎生也不打個招呼,也好教饕餮留些與公主。”
枕夢公主冷笑道:“饕餮喜歡桃花仙酒,本公主弄不到麼?無事要你這妖怪獻甚麼殷勤,有多遠給本公主走多遠,饕餮是本公主的夫婿,豈容你在此放肆!”
香片依舊柔和的微笑道:“賤妾也曾聽說西海龍王與龍宮之約,可是饕餮仿佛不曾與公主求親,又何來夫婿之說?何況賤妾見饕餮孤孤單單在這龍神祠,舊怨也不好再與他計較,既然公主聽聞過賤妾與饕餮之往事,又何必來從中阻撓呢?”
枕夢公主向來是嬌寵慣了的,哪裏被人如此揶揄過,對方還是身份低微的妖怪,麵色一寒,身上閃現出白色的柔光來。
正山見狀,忙攔住枕夢公主:“公主息怒此事有些個誤會莫要傷了和氣……”
“我”也忙道:“公主殿下,先莫要動氣,許僅是舊友相聚,公主身份不比尋常,若是為這等小事動了怒,難免不給旁人落下些話柄,隻道公主是個不讓人的,又何苦來呢。”
枕夢公主怒道:“本公主血統高貴,三界誰不讓著本公主幾分,現下一個低賤的妖怪,竟然與本公主搶起饕餮來了,簡直可笑之極,這話若是傳出去,本公主豈不給旁的神靈笑掉大牙!”
香片起身,細心的理順龍井垂落的鬢發,不緊不慢的說:“公主言重了,賤妾不曾想要奪取饕餮,不過饕餮與賤妾,本也是舊時的緣分,想斷也斷不得,待饕餮醒來,你自可得知,他心中分量最重的是誰。”
枕夢公主一見,臉上表情更可怕了,道:“妖怪也敢去觸碰龍神,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麼!心中分量,也是你能說了算的?”邊舉起發光的右手,想來就要跟香片決一死戰了,正山拚死擋在前麵,勸道:“枕夢公主莫要與這九尾狐計較她本與饕餮哥哥一同長大親密些也是有的還望枕夢公主三思而行莫要傷了三界和氣以免在大災之年殃及百姓……”
枕夢公主不依,銀牙緊咬,杏眼圓睜,道:“就因著本公主比著這低賤的妖怪高貴,反倒要讓她幾分了?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敢跟本公主爭饕餮,可怪不得本公主下手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