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城區,酒吧。
溫婉早已喝得分不清東南西北,小臉兒通紅,渾身酒氣濃鬱,手上死攥著個酒瓶子。
她旁邊的人也是醉得厲害,趴在桌子上指著她的鼻子頗有見解地說:“丸子,咱不傷心,畢竟這年頭跟你聊天的是人是狗誰也不知道,那不巧了,你碰到的這個剛好是個狗,而且你不也沒損失啥麼。”
她不說還好,一說溫婉更鬱悶了。
“誰說我沒損失啊,我精神上損失大了!”溫婉一邊用閨蜜的袖子擦鼻涕眼淚,一邊訴苦:“你說我容易嘛我,二十好幾的人了,連個男人都沒碰過,好不容易以為找到了真愛,他媽還是個有主的,孩子都滿地跑了。”
“老娘母胎單身二十五年啊!”溫婉說到痛處,張嘴就要一通鬼嚎,抬眼卻看見酒吧門口走進來的人。
男人身材修長,目測一米八五朝上,熨帖的西裝,一絲不苟的頭發以及他深邃的五官都襯得他……帥的掉渣。
醉眼朦朧的溫婉看得有些入迷。
不光是她,酒吧裏的人此刻全都把目光放在他的身上,下一秒,便有人爆發出一聲驚呼:“天啊,傅子曻!”
誰?
傅子曻是誰?
溫婉一臉不明所以地看著閨蜜。
“哎,”閨蜜指著傅子曻,一把摟住溫婉的脖子,挑眉道:“丸子,你不是難受麼,這男人可是個極品啊,要不要睡了?”
見溫婉猶猶豫豫,迷離的小眼神兒卻是沒離開傅子曻,閨蜜
又說:“真的,丸子,你再不找個男人,生殖器官都堵塞了,說不定以後生個孩子都沒屁眼兒……”
怎麼就生孩子沒屁眼兒了?
低迷炫目的燈光晃來晃去,溫婉酒勁兒上頭,起身拎著手中的酒瓶,邁步朝男人走去。
閨蜜的歡呼尖叫在身後響起,溫婉衝她拋了個媚眼兒,轉身仰頭灌了一大口酒。
酒壯慫人膽,她溫婉都25歲了,今天一定得找個男人睡了!
溫婉暈暈乎乎地跟著傅子曻,直到他要進電梯時,一把拉住他的袖子,“嗨!帥哥,陪睡不?”
酒精再次發揮作用,溫婉腳下一軟,撞進男人的懷裏,為了保持直立,她還抓住了男人的領帶。
忽略掉胃裏翻江倒海的感覺,溫婉順著男人的領帶目光一點點上移,倏地撞入他深邃如海的眼睛。中了蠱似的,她伸手在男人精瘦的胸膛上四處點火,露出生平她自以為最嫵媚的笑容,吐氣如蘭:“姐技術很好的……”
“滾!”
濃鬱廉價的酒氣鑽進鼻孔,傅子曻的臉色難看到極點,眼神像是淬了冰渣一般冷。
溫婉整個腦子都是混沌的,根本感覺不到任何危險的信號,聽到男人讓她滾,還以為他是覺得白白給她睡吃虧。
想到之前閨蜜陸小曼跟她說什麼男公關都得花錢才能睡,再看看這男人長得如此妖孽,心想:這顏值,還真得給點兒小費啊。
於是乎,豪氣的溫婉小姐揚起下巴,說:“你
放心,姐不會白睡你的,姐給錢,姐有錢!”
說著,她在自己身上胡亂的摸索著。
沒空看女人耍酒瘋,傅子曻抬步越過她。
溫婉見人要走,錢也不拿了,上前拉住他的肩膀,靈活地盤上男人的腰,嘟嘴說:“哎,你別走啊,我不給錢了,你給我錢還不行嘛!”
他眼神暗了暗,反身將溫婉按在牆壁上,濃眉緊皺,沉聲道:“是那些人讓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