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品很快上齊,老板還端來三碗麻醬,裏麵放有滿滿的蔥花和香菜沫,要是遇到哪個不吃香菜星人,估計瞬間就能暈過去。
崔靜端起豆汁,咕咚咚的喝了一大口說。
“原本豆汁兒是早餐才吃的,不過這家火鍋店全天都有供應,咱們老京都人兒,就是喜歡這一口兒。”
寒冬和慕容甜甜看對方喝的豪邁便跟著也抿了一小口。
“噗。”
兩個人幾乎是同時把嘴裏的豆汁吐了出來,這個飲料看起來無毒無害的,但是卻又酸又澀,完全喝不出來有什麼好喝的。
“嘔,你們京都人的口味確實挺獨特的 ,現在房也開了,飯也吃了,你也該和我們說說你的故事了吧。”
寒冬說完也夾了一塊羊肉片放入鍋中,七上八下之後便拿了出來蘸上麻醬送入口中,確實又嫩又香,毫無羊膻之味。
“今天讓你送我去的那個正義日報社知道吧,其實我是在裏麵上班的。”
“猜到了,所以你是特意潛伏進網癮中心來收集新聞材料的?明明知道裏麵會毆打虐待學員你還去,記者這個工作不好幹呐。”
崔靜往嘴裏塞了一大口的食物,然後搖了搖頭說。
“是,但是也不是。”
寒冬疑惑:“什麼叫是也不是。”
“我確實是潛入到網癮中心收集素材的,但是並不是為報社收集素材,我要做的是伸張正義,揭露這個行業所披著的偽善外表,讓國家對這種無良學院進行監督和追責。”
崔靜接著說。
“之前我嚐試寫過一篇關於網癮中心虐待學員的新聞稿,但是主編卻說什麼也不讓把稿子刊登出去。”
“我也問過主編,問他究竟是為什麼,明明那麼多孩子正在飽受摧殘,我們新聞工作者卻熟視無睹,這根本違背了新聞人的初心。結果主編卻告訴我,網癮中心和某些單位是有利益關係的,如果報社報道了他們,不僅不能對他們產生任何影響,反而還會讓報社陷入被動。”
說到這裏,崔靜拍了一下桌子。
“但是我氣不過,明明我大學學新聞係就是為了以後能夠懲惡揚善,也好不容易的進入了正義日報社做了一名記者,結果卻告訴我即使是正義日報也沒辦法自由的伸張正義,到底現在是一個什麼世道。”
崔靜說著,寒冬和慕容甜甜安靜的聽著。
“沒辦法,既然報社不支持我,我就隻能自己幹,我以身犯險,利用自己的身高優勢,委托一個同事扮演我的家長把我送進學院,然後偷偷的攜帶針孔攝影機把所見所聞盡可能的都錄下來,盼著總有一天能把他們的罪行公諸於世。”
寒冬聽到這裏,有些不解的問道。
“據我所知,網癮中心應該會經常的檢查學員的隨身物品,那這個針孔攝影機你是藏到哪裏的。”
崔靜聽到寒冬的疑問,伸手打開包包,然後從裏麵掏出一個五厘米長,兩厘米直徑大小的一個圓柱體外麵裹著一層保鮮膜,然後遞給了寒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