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可道,非常道;苟可苟,非常……苟……”
山腰處破舊的木屋前,穆凡躺在輕輕搖動的竹椅上。
吟誦聲漸漸變小,呼嚕聲緩緩大了起來。
細碎的陽光透過樹縫,靜靜的灑在他帥氣的臉龐上,
但嘴角的口水拉著長長的細絲,一臉浪蕩。
“汪,汪汪!”
突然,一陣犬吠聲響起,
主子又要擺爛了,我得監督著點,不然啥時候能出去。
“苟-大-副!你找死!”
穆凡咬牙切齒,一把將手中的書砸向樹蔭下的小奶狗。
苟大副麻溜的閃開。
也難怪他勃然大怒。
女人!
百餘年來,幾乎快要忘記的物種,今日小憩,他居然夢到了。
就在他幹柴烈火,準備與女人作深入了解時,
苟大副一發入魂的嗷叫。
春夢一刻值千金,夢碎了呀!
穆凡氣得大腿都拍青了。
“好你個苟大副,壞我好事!煤老板,抓住那狗腿子,咱們今晚就吃狗肉火鍋。”
一隻烏鴉,懶洋洋斜靠在樹枝上,做著陽光斯帕。
對穆凡的話,毫不理睬。
“呱,呱,呱呱呱,……!”
煤老板隻是斜瞥了一眼穆凡,頭枕雙翅,翹起二郎腿卡著節拍,幸災樂禍。
哼,真當我傻呀!
上次,讓我去摸赤天鵝那小娘皮的屁股,硬是被那個老剩女追殺了三天三夜。
你個糟老頭,壞的很。
“哎呀,你們這二貨,一日不打就上房掀瓦。”
不好!主人又要唱歌發瘋了!
別人唱歌是要錢,他唱歌那是要命呀!
煤老板唰的一下,衝天而去。
頓時,
氣勢蓬勃的吟唱聲,越吟越大。
“蒼-天-如-圓-蓋,大-地-似-囚-牢!”
隻見,
龐大的聲浪衝擊波,橫掃四野,綿延百裏,直至撞在那張無形光罩上。
光幕流光溢彩,卻無絲毫波動。
餘音落盡,穆凡癱坐竹椅上,胡子眉毛一片焦糊。
周身一百零七處,狂暴的能量團。像狂風過後的湖麵,逐漸歸於平靜。
“狗係統,欺人太甚!大丈夫,可獄不可囚!”
“整整一百年!你知道我這一百年是怎麼過的嗎?”
自打從某個九九六世界穿越而來,穆凡已在這方封閉的天地內,生活了百餘年。
長生如河,寂寞如雪。
幸有苟大副和煤老板與他為伴,它們雖口不能言,卻能懂人語,也可為這寂寥乏味的生活帶來一絲樂趣,
否則,他甚至懷疑會找棵彎脖子樹,將自己吊在上麵。
穿越前,他好歹也是一十八線小城鎮,一名打螺絲的九級技工,也不算太廢,但就是找不到女朋友。
無他,唯彩禮貴爾!
他白天忙著擰螺絲,累成狗。
晚上就泡在1024上,以撫慰他憋出內傷的荷爾蒙。
正當他擼到巔峰之時,哐當一聲,暈倒在地。
醒來時,就出現在這個鳥地方,死寂如同夜裏的水鬼。
作為一個在筆趣閣混了十年的老書蟲,沒人比他更懂穿越重生廢材流!
以至有一段時間,看到什麼吊墜,戒指,玉佩,甚至連院裏牆角的磚,他都要拿錘子敲幾下……
看是不是藏著,什麼金手指或者跛腳老爺爺的一縷殘魂。
此時此刻,他終於確定,
他,穿越了!
而且,還自帶係統!
蒼天啊,大地啊,這是哪位祖宗大大的墳頭冒火了呀!
就在他幻想著,
手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腳踩天驕,肩比古帝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