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願打開自己的房門,雖然管家三番五次勸他搬到主臥,但許願都狠狠拒絕了。
白芍和那個小乞丐躺在床上,看上去兩人已經睡著很久了。
許願小心翼翼的走進去,拿起書桌上的《母豬的產後護理》走了出去。
。。。
“還不睡啊?”許願走進書房,發現安陵憶馳居然在這。
安陵憶馳手上的書並不是許願家的,黃色的封皮上隻有“白蛇”二字。
“我有幾個問題,許先生。”安陵憶馳合上書,目光犀利的看著許願。
許願坐在他旁邊,也沒著急打開書:“你說。”
“你覺得,責任和感情,哪個更重要?”安陵憶馳盯著許願的眼睛,後者也沒有躲閃他的眼神的意思。
“責任。”
安陵憶馳有些滿意的笑了笑:“太好了,我就喜歡冷血無情的家夥。”
許願有些無語:“其實我也沒有冷血無情。”
安陵憶馳想要哈哈大笑,但意識到現在已經是深夜,於是就沒有笑:“那太好了,我就喜歡有情有義的家夥。”
這段莫名其妙的對話,最後由安陵憶馳的離開和晚安結束。
許願第二天不用去公司,於是看書看到了很晚。
晚到管家都已經起床處理文件時才回房。
許願把麵包和牛奶放到自己的書桌上,隨後靜悄悄的離開了自己的房間。
最後困得不行的他把小九趕起來,在小九的床上睡了一會。
。。。
“老爺,有人找你。”許願在管家一聲聲喊叫中,極不情願的睜開發痛的眼睛。
管家站在門口,慈祥的看著許願。
“誰啊?你認識嗎?我認識嗎?”許願掙紮著爬起來,雙手揉著眼睛。
“我不認識,你認不認識我就不知道了。”管家說著,從他的背後走出一個怯生生的小孩,那身髒兮兮的衣服和亂蓬蓬顯得旁邊衣冠楚楚的管家很刺眼。
許願皺起眉頭,他對這個小孩並不陌生,畢竟早些時候這家夥還在自己的床上睡覺,但是她旁邊不是應該有那個人罩著嗎。
“老鄒你先去忙吧。”許願掀開被子,走到門口,牽起小孩的手。
管家看了看許願,又看了看小孩,挑了挑眉,像是極不情願的點了點頭,轉身出去了。
小孩緊緊的攥著許願的手,不願意鬆開。
許願看著管家走下樓梯,才把小孩牽到椅子上坐著。
他蹲在小孩麵前,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或許是許願的眼神太過犀利,原本緊攥著大手的小手也不自覺地鬆了一些。
“白芍呢?”許願問道,但隨即想了想,改口道,“你姐姐呢?”
聽到“姐姐”兩個字,像是打開了什麼開關,原本看不出悲喜,隻是有些喪的小臉一下子擺出大哭的表情,隻聽見喉嚨裏哽咽著“解解”的字眼,但是發音並不清晰,臉頰滑下的淚珠留下了清晰的淚痕。
許願在哭聲中感受到了濃鬱的不安。
他慢慢起身,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即使整個人都燥熱不堪,但他還是強迫著自己冷靜。
“帶我去。”許願眼神變得冰冷,那是那天看著法租界的那幾個警察一般的眼神,“去找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