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刀尖即將劃開許願脖子上的動脈時,白發少女隻覺得眼前一黑,腳下一個踉蹌栽倒在地。
許願原本準備閃開,但見她摔倒又隻好忙去扶住。
“喂?你別訛我呀。”許願拍了拍懷中少女的臉蛋,但是後者沒有動靜。
“我看看。”小九蹲下來,為少女把脈。
“沒什麼事,應該是低血糖加過度受驚後導致的精神疲憊,睡一會吃點東西應該就好。”小九道,“鄒先生怎麼辦?”
許願看了一眼爛醉的管家:“我還沒見過他這麼不靠譜的時候,你們開車來的嗎?”
“對,但是我不會開車,我們來的時候是鄒先生開的車。”小九背起管家。
許願把軟軟的少女抱起,走向巷口:“走吧,我來開車。”
。。。
“你不會又是走過來的吧?”小九把管家放在後備箱裏,坐在了副駕駛,因為他身上酒味太大了,許願和小九都不喜歡。
“那不然呢,我找老鄒,發現他沒在家,我原本打算出來自己野的。”許願發動汽車。
“對了,你那把槍?”許願當時開槍的時候小九都懵了,他以為許願用自己的手指當撞針觸發了子彈的底火,把子彈射出去了。
“管家給的手槍,你給的子彈,我把差的地方修了修,也能用。”許願踩下油門,比小九想象中要平穩得多。
“你還真會開車呀?”小九笑了笑。
“老鄒教的。”
。。。
清晨,白發少女從夢中驚醒,醒來第一眼看到的卻不是以往橋洞下的木板,而是很鮮豔很暖和的被子,似乎還有些似曾相識。
她一下子想起了自己昨晚被一堆小混混圍住了,連忙掀開被子。
黑袍被取下了,但是裏麵粗糙破爛的布衣沒被脫下。
睡了一晚,原本幹淨的被子和床單被她那件不知多久沒換過的布衣染髒了。
“這是...”這裏確實很熟悉,但少女一下子想不起來這是哪。
直到看見房間角落的衣櫃,她才想起,那個看起來挺帥,但行為舉止神經兮兮的少爺。
她走下床,鞋子不見了,但床邊有一雙拖鞋。
就在她猶豫要不要穿那雙拖鞋時,許願敲了敲門:“你醒了嗎?”
少女沒有回話,沒想到許願直接推門而入,當看見坐在床邊的少女時,他還嚇了一跳。
“你醒了怎麼剛才不回我話呀。”許願把粥放在書桌上,“皮蛋瘦肉粥,挺好吃的,趁熱。”
少女沒有急著站起來,她警惕的盯著許願,然後又看了看那碗熱氣騰騰的粥。
“吃啊,你還怕我給你下毒啊?”許願說完,似乎想起了什麼,“哦,對,我沒拿勺子,你稍等。”
許願快步下樓,跑到廚房拿了一個勺子,等他回房間時,卻看見少女抱著碗已經喝了一半的粥了。
許願無奈的笑了笑:“你不要勺子你又不早說。”
“你為什麼會看這種書?”少女沒有回應許願的問題,而是指了指書桌上還沒合上的書:《母豬的產後護理》。
“額,這是老鄒的,不是我的,我還是比較喜歡看四大名著。”許願一把拿過那本書,放回了書架。
“有人說過你看起來很呆嗎?”少女問道。
“呆?拜托,我是滬城富家少爺裏最酷的一個,昨晚我可是像警察一樣開槍救了你,還是我開車回來的。”許願不知道少女為何這麼評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