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能不能也教教我怎麼刻木雕。”許托著下巴,看著大哥用那石片賣力的削著那個小木樁子。
“你不是跟著大巫師學巫嗎?”元瞟了一眼弟弟,教育道,“除了首領,大巫師是最受人敬仰的,你作為他的傳人,總不能一直貪玩下去吧。”
“都是他要我做他的傳人的,我才不想學什麼巫術呢。”許撇撇嘴,很是不滿。
元笑著搖搖頭:“如果不是大巫師的話,那受傷的人和被鬼纏上的人怎麼才能好。”
“可是他每天都要我去認那些草,那些草都是綠色的,長著葉子,根本就沒什麼兩樣,他居然分了五十多種出來。”許抱怨著,把嘴裏叼著的草根丟到地上。
“我沒雕刻之前,這些木雕不也都一個樣嗎?但是我一眼就能看出這個適合做老虎,這個時候做兔子。”元安慰著他,把自己右手邊的一塊木頭材料遞給了許。
那就是一根彎彎曲曲的木頭,根本不成形狀。
“你把這跟木頭雕出一個模樣來,我就認可你有學木雕的天賦。”元邪魅一笑,就要把許趕出自己的房間。
許拿著那根木頭,一頭霧水的走出來。
走出帳篷,四周圍著不少六七歲的小孩,應該是在等元雕出新木雕可以看一看,許在這麼小的時候也經常這樣候在這裏。
小孩們見到許卻是紛紛繞開,作為巫師的傳人,其實小孩們是很怕他的,畢竟在鬧騰的時候,大人們總會說,吵到了巫師大人會被巫師大人抓去祭祀。
許曾經也被這樣哄騙過,隻是後來被大巫師收為傳人後,就知道巫師不會幹這些事。
巫師隻會看病和問神,當然了,這兩樣許都還沒有學會。
穿過人群,許往家裏走去,手上的木棍緊緊攥著,步伐相當的慢,似乎是很不想回去。
但是大哥家離自己家很近,再怎麼慢也得到。
推開木門,父親不在家,母親在做飯。
“許?今天這麼早就回來了?”母親問道。
“還沒去,去大哥家了。”許懶洋洋的回答道。
母親愣了一下,看向許:“被你父親知道了,你又要挨打了。”
許撇撇嘴,他知道母親不會把自己沒去大巫師那的事告訴父親,就算父親知道了,他現在也不會打他,因為他是未來的大巫師,父親覺得大巫師被打是一件恥辱的事。
許有一個還算美滿的家庭,母親是首領的妹妹,父親是部落最頂尖的獵手,而大哥元是部落唯一一個木匠,自己是未來的大巫師。
雖然他不是很想當什麼大巫師,但總不可能明麵上忤逆大巫師吧。
至少在別人眼裏,他就是未來的大巫師了。
這樣想著,許慢慢放鬆下來,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
“許!快起來!”母親驚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許被迫從夢中醒來。
睜眼時,淚流滿麵的母親正拉拽著他。
“怎麼了?”許緩緩起身。
“你爹,你爹被蛇咬了!”母親說話有些語無倫次。
許猛地驚醒,後背冒起一陣冷汗,他連忙站起來:“在哪?”
“大巫師哪。”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是來報信的人。
許安慰了一下母親,立馬跑出家門,往大巫師家狂奔而去。
不到兩分鍾,許就趕到了目的地——大巫師的家。
那扇門周圍圍著很多許熟悉的麵孔,包括常一起和父親打獵的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