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嗎？”穿著晚禮服的白瓏問一旁的許俊先。
“好...好看，很好看。”許俊先有些局促，他是第一次在碧玉大酒店吃飯，周圍的一切與他有些格格不入，包括他的同學們。
“喲？大才子，怎麼穿的休閑裝啊？這麼不把畢業聚會放在眼裏？”肥嘟嘟的張黎走上來，很明顯是想通過貶低許俊先來襯托一下自己。
在他身後的嚴卡打了一下他的腦袋，對著臉色有些難堪的許俊先滿臉賠笑：“他喝多了，哈哈哈，你們聊，我帶他去醒醒酒。”
“你小子是一點眼力勁沒有是嗎？”拉著張黎走開了，嚴卡才罵道。
“你幫哪邊的？”張黎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嚴卡恨鐵不成鋼的罵道：“你個呆子，很明顯人家現在兩個好著的，我跟你關係鐵當然不想看你去當第三者。很掉價的懂不懂？”
張黎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當然，嚴卡話裏委婉之意他是一點沒聽出。
。。。
“我穿成這樣是不是確實有些隨意了。”一向伶牙俐齒的許俊先罕見的吃了嘴巴上的虧。
“沒有啊，我還沒有見過不穿校服的你，穿便服，嗯，感覺很有少年感。”白瓏安慰他道，“再說，你真的穿什麼都很好看。”
“是嗎？”許俊先笑了笑，看向落地窗外的景色，偌大的玉城就在腳下，很華美。
最遠處可以看見他家，破舊不堪的老城。
“說實話，我覺得你的眼睛很好看。”白瓏湊近發呆的許俊先，盯著他的眼睛說。
許俊先愣了一下，回以一個微笑：“那是因為，你看著我的時候，我已經滿眼都是你了。”
白瓏“嘿嘿”笑了一下，也看向窗外。
“本小姐暑假想要出國旅遊，正好缺個翻譯，你考不考慮，包吃包住包路費哦。”白瓏問他。
當然想。
怎麼會不想。
“不太想，我暑假準備打工掙學費。”許俊先歎了口氣，“我可不像你啊，大小姐。”
“那，我養你啊。”白瓏想起不久前看過的電影。
“幽默。”
。。。
班主任被大家起著哄走到全場C位，然後開始發表她的感言。
代老師沒有看她的好搭檔，而是掃視著所有同學。
“嗯，這兩個果然好上了，這兩個也是，咦，這兩個沒好上嗎？坐的這麼遠。”代老師盤算著自己記憶裏所有曖昧著的人，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直到看見坐在一起的白瓏和許俊先。
“奇怪。”
許俊先以往活躍的形象有些改變，顯得很陰沉。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穿校服的原因，平時看起來相當般配的一對有些分割感。
。。。
飯後，大部分人都去樓下KTV唱歌了，少數人還留在飯廳裏，無一不是小情侶。
白瓏也在飯廳裏，但是許俊先不在，用餐過後，他就表示得回家了，就沒有留下來。
此刻，白瓏坐在椅子上發呆。
。。。
剛走出飯店，天空就開始飄雨，開始很小，但等到許俊先走了一半路程後就很大了。
他就這麼走著，雨點打在他的臉上。
分不清臉上的是什麼，雨水，淚水，汗水...
走著走著，就到了學校門口。
他腦海裏閃過無數畫麵，就在那不遠處的大門前，發生過的，沒發生過的，可能的，沒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