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拜師?”白瓏疑惑道,“這算什麼,你直接讓我長生不老不就得了嘛?拜什麼師,我不拜師。”
安陵憶馳無奈笑了笑:“你知道那片鱗片是誰的嗎?”
白瓏搖搖頭,她隻覺得那鱗片不過是信物一般的東西,求長生之法怎麼可能還能和鱗片是誰扯上關係。
“我的師父,白蘭,或者是你們常叫的白娘子。”安陵憶馳拿起桌子上的一個羅盤,“也是你的先祖。”
“我的先祖?我是條蛇?”白瓏不解道。
安陵憶馳沒有回答她,隻是撥弄著羅盤。忽然,他眼皮跳了一下。
“你?想報仇?”安陵憶馳有些費解,雖然不知道事情緣由,但一個女孩子,在社會主義價值觀的熏陶下,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你怎麼知道?”白瓏臉色一沉。
安陵憶馳並不是傻子,立刻也就猜到這事恐怕和她的家人有關。
“師父!”又是那個發嗲的聲音響起,“又有客人來啦,也說是找你的。”
安陵憶馳起身,就要下樓,但走到樓梯口,他又轉身對白瓏說:“你想要複仇什麼的與我無關,但想要這長生之法嘛,就必須要拜我為師,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說完,轉身下樓去。
阿獴倒是沒有跟著去,而是湊到白瓏身邊。
“客官,不對不對,剛剛師父說要收你為徒,師妹,嘿嘿。”阿獴脫下自己的布鞋,“蒲團要這樣坐,把腿盤著坐,這才是和師父說話時的坐姿,你那樣是平輩對坐的時候才能這樣。還有,要脫鞋的,不然會弄髒蒲團。”
“師妹?”白瓏嘴角一抽,雖說知道阿獴是老怪物了,但還是很難接受一個孩童模樣甚至是孩童心思的人這樣叫她,“我可沒答應你師父。”
“師父人好,你肯定會答應的。”阿獴慢慢起來,穿好鞋,又跑下去備茶了。
“師父。”白瓏喃喃自語。
。。。
此時,安陵憶馳在樓下接待另一位客人。
“歡迎光臨陵川瀧之間,請問您需要什麼幫助。”安陵憶馳緩緩走下樓梯。
來者身著黑袍,頭上帶著鬥笠,鬥笠四周還圍著黑紗,看不清長相,但安陵憶馳還是認出來這是誰。
“啊?長宮小姐,您有什麼需求嗎?”安陵憶馳心裏暗罵阿獴,畢竟他已經提醒了無數次,不要放這個女人進來。
“我為什麼而來你自己心裏沒點數嗎?”長宮容聲音平淡,但也能聽出其中的怒意。
哎,女人什麼的真是麻煩。安陵憶馳心裏默念,但臉上依舊掛著笑:“這不是上次就說過了,那衣服已經有主人了。”
“那衣服什麼來頭我們心裏都有數,你連我都不願賣,舍得給別人?”長宮容怒意沒那麼強烈了,反而多了一些玩味。
安陵憶馳笑容一僵,你踏馬還知道我不舍得給別人,你來買不純純大腦長在腳趾頭上嘛。
“確實是有主了。”但安陵憶馳已經有了應對之法,“阿獴!”
阿獴端著茶水小碎步跑來:“茶來了,不要催了師父,茶喝多了不好,睡不著覺。”
“你去把那件衣服拿下來。”安陵憶馳幫阿獴端起托盤,然後小聲說到,“讓白瓏穿著下來,就說是我拜托她,事後補償她也無所謂。”
阿獴點點頭,跑上樓去了。
“長宮小姐,喝茶。”
。。。
白瓏下定決心,還是拜安陵憶馳為師吧,有了這麼一個師父她也不算虧。
“小師妹!”阿獴端著一件紅衣跑上來了,“師父拜托你穿這身衣服下去一趟,他說他求求你了,他給你跪下都行。”
“哈?”白瓏心裏念叨著:“什麼鬼?”
阿獴把衣服擺在白瓏麵前,直接跪下就要磕頭:“求求你了小師妹。”
“誒誒誒,你先別磕,我穿,我穿還不行嗎?”白瓏簡直欲哭無淚,她又覺得阿獴好可愛,又覺得阿獴好笨。
怎麼想,安陵憶馳那種人也不可能說出:“小妮子穿給爺看看,爺就給你磕一個。”這種話吧。
“謝謝小師妹。”阿獴起來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灰,“我先去下去,你換好了叫我。”
白瓏看著麵前的紅衣,雖折成一小塊,但也能看出其製作華美。
“這,應該是婚衣吧。”白瓏自言自語道。
。。。
“這壺茶都喝完了,衣服呢?”長宮容的怒意已經壓製不住了。
“啊?你喝得真快,我這才第一杯呢。”安陵憶馳搪塞道,“這麼喜歡我這茶,我再去給你泡點兒好了。”
說著就要走。
“安!陵!憶!馳!”長宮容捏碎了手中的玉杯。
安陵憶馳安詳的閉上了雙眼,心裏默念:“我死後,阿獴應該知道把我房間裏的東西都燒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