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綰綰冷眼看著陸羽婷這副小白兔般的模樣,冷笑道:“到底是誰汙蔑誰?你落水分明是你自己故意跳下去的,竟然將這罪責推到我的頭上?”
聽了陸綰綰這話,陸羽婷的臉上非但沒有絲毫的心虛,反而做出了一副被冤枉的莫大悲痛的神色,看向了陸父,哭泣道:“爹爹,看來今天我不應該來這裏的,我這是好心被當成驢肝肺了,我舍不得姐姐受家法,但姐姐卻不一定了,咳咳咳,咳咳咳……”
陸羽婷說著,頓時驚天動地的咳嗽了起來,一副搖搖欲墜,當即就要暈過去的樣子。
陸父看著陸羽婷這番模樣,臉上當即露出了心疼不已的神色。
他冷冷的看向了陸綰綰和陸夫人,用不可商量的語氣說道:“我會讓族裏準備一下,挑個良辰吉日就將婷兒過繼到你的名下,認為嫡女。”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陸綰綰的目光落到了外麵的院子上。
遠遠看去便見院子的圍牆外有一棵高聳入雲的大樹,而這棵大樹的樹杈上,恰好有一隻大大的馬蜂窩。
陸綰綰勾唇一笑,心裏忽然來了一個主意。
誰也沒有看到,陸綰綰不動聲色地以手作訣,嘴裏念念有詞,然後將一道隱秘的金光,照著陸羽婷的身上打了過去。
緊接著她將手收回,又掐了另外一個訣,嘴裏同樣念念有詞,念下了一遍咒語。
陸綰綰施法之後,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陸夫人要張口應下陸將軍的要求時,上空中突然出現了一陣嗡嗡嗡嗡的聲音。
陸綰綰當即拔高嗓音,尖叫了起來,道:“是馬蜂!有馬蜂飛過來了,大家快跑啊!”
陸綰綰話音剛落,一大團黑壓壓的馬蜂便朝著陸羽婷襲擊了過來。
陸羽婷哪裏見過如此陣仗?當即嚇得已經忘記了自己正在裝病的事實,拔腿就跑。
那速度,去參加運動會都完全沒有問題,哪裏還有剛才柳若扶風一步三喘,還時不時咳嗽的病弱模樣?
“哎,妹妹,不是說病得嚴重,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嗎?現在怎麼跑得如此之快?這速度怕是山上的兔子都跑不過你,哪裏是病了一天一夜的人能夠跑出來的?”陸綰綰見陸羽婷撒丫子朝院子裏跑去,當即冷笑了一聲,不緊不慢的開口道。
陸綰綰這般說,陸夫人頓時也反應了過來。
她冷眼掃了陸羽婷一眼,緊接著目光落在了陸將軍的臉上。
“綰綰說的沒錯,方才這陸羽婷還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現在這馬蜂來了跑的倒是比誰都快。這樣子哪裏像是病了一天一夜?剛才將軍還誇她是大家閨秀的典範,我可沒見過哪家大家閨秀能夠將謊言說的如此臉不紅心不跳的。”
陸夫人陰陽怪氣的諷刺道。
陸將軍也想不到陸羽婷的病竟然是裝的,這當眾被揭穿,他也有些下不來台,臉上的神色頓時變得一陣青一陣白的,煞是難看。
不過陸將軍仍然厚著臉皮說道:“綰綰將人推到池塘是事實,周邊那麼多的下人都看到了,你身為主母,要麼給她一點好處,息事寧人,要麼秉公執法處罰綰綰,你自己看著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