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閻王暈了過去,草根張卻笑了起來,“老閻,你裝什麼可憐,你現在隻會難受,絕不可能暈過去。”
活閻王無奈地睜開了眼,“我靠,你還真是火眼金睛啊。”
“等你把活兒幹完了,我自然會出手救你。”草根張招呼高雅,把瓶子拿過來。活閻王無奈,爬起來往外走,“我去監督著他們,好快點兒施工。”
截斷路的壕溝,挖得比反坦克壕還深,不多找幾台大型機械,一時半會,還真修複不了。
活閻王忍受著痛苦煎熬,一通忙活,調來了三台挖掘機,還有一台壓路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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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小時後,吳大和大明先過來了,說大樓那邊,該通的,全都通了。嶽其峰調去的人馬,已經開始施工了。
他倆剛走,活閻王就來了,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全都通開了,他的人,已經進去幹活了。不信的話,你自己去看看吧。”
草根張笑而不答,拈出一根銀針,紮入了活閻王的命門。這一針刺進去,一下子格開了雙方對劈的刀劍。活閻王身子一震,立刻神清氣爽了。
拔出針後,活閻王像換了個人,瘟雞變晨雀,歡蹦亂跳了。
“這個免費贈送,不要你錢了。”草根張收起了銀針。
活閻王心說:“我也沒打算給,不就是紮了一針嘛。”
看活閻王要走,草根張說:“有倆事兒,我得提前囑咐你,第一個,不能再找雲中李練功;第二個,每五天,你得來找我紮一針。”
活閻王一臉苦相,“那得紮到啥時候啊?”
“嶽其峰的大樓完事了,你就不用再紮了。”草根張一臉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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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貴聽秀蓮說,在城裏混的狗蛋子和驢蹄子,被人用磚開了瓤,都跑回家裏來,老實養傷呢。
王世貴眼睛一亮,“秀蓮啊,你去把富強叫過來。”
“早去縣城了,昨天下午去的,到現在沒回家呢。”秀蓮酸溜溜地說。
王世貴的手,不老實起來,“嘿嘿,看我老將出馬,準他娘的一個頂倆,這事兒,我親自去辦。”他裝上了一盒煙,披上了大衣,往外走去。
出了大門,他想了想,先往狗蛋子家走去。狗蛋子他娘在灶房裏燒火,正咬牙切齒地罵:“王八羔子,平日裏人毛不見,被人開瓢了,躲家裏來了。”
“老嫂子,罵誰呢?”王世貴走進了院子裏。女人抺了一把淚,“除了這個不爭氣的狗蛋子,還能罵準?”
“他人呢?”王世貴問,“我給他找個活兒幹。”女人朝廂房指了指,王世貴走過去,推開了門。
屋裏麵床上坐著一個人,還躺著一個人。兩人大半個腦袋,都用白紗巾纏著。坐在床邊的是驢蹄子,兩個人都在。
王世貴心裏高興,“省得我跑腿了。”兩個人賊溜溜的眼珠兒,上下打量著王世貴,“村長大叔,給支煙抽唄。”
王世貴掏出煙盒,扔到了床上。兩個人像狗見了骨頭,把煙盒撕成了兩半。一人嘴上叼了一支,卻找不到火,急得手直哆嗦。
王世貴按著了打火機,伸到了他倆麵前。兩個人搶著往上對,卻誰也對不上。王世貴微笑著,先給狗蛋子點上了,又給驢蹄子點著了。
煙抽去了大半截,兩個人的鼻孔裏,才冒出來幾絲煙霧。狗蛋兒先反應過來,“村長大叔,你不是專程來給我倆送煙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