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強眼疾手快,一把抓起錢來,又塞進了包裏。
王世祿在院子裏喊:“大哥,你家的豬跑了,進了人家菜園子,人家在罵呢。”王富強背起了包,開門就往外跑,“我去把豬趕回來。”
“嗨,那啥……”張一針想說什麼,王富強早已沒影了。
王世祿推門進來,“這麼多人在家裏,連個豬都看不住!”他看到了張一針,“喲,老張,有日子不見你了,身體還好嗎?”
“不好。”張一針沒好氣地說,站起身來,往外走去。秀蓮趕緊跟上去,“姑父,我送送你。”
到了大門上,張一針回過頭,悄聲對秀蓮說:“富強回來了,讓他給我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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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屋裏,王世貴問王世祿,“誰他娘的敢罵我?”
王世祿把王世貴按在椅子上,“你少來吧,喂個豬,還能跑了去拱人家菜,讓人戳脊梁骨,也不怕人笑話!”
王世貴嘿嘿一笑,“山上的道觀,你還常去嗎?
“當然去啊,山上用的東西,都是經我手上去的。”王世祿打量了下王世貴,“大哥,你又打什麼歪主意?”
“你想哪去了,我再不改,還是人嘛。”王世貴聲音小了下去,“聽說那裏有幾盆花,品種很不錯,你看看,能不能插活幾棵,挪出來?”
“大哥,我說你又動歪心思了吧。”王世䘵站了起來,“裏麵的東西,誰都不能往外拿,那都是文物。”
王世貴尷尬地笑笑,“老四,你知道,我這個人,就愛個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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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給大明做了五天,高雅的手法,每天鬱有變化。吳二每天都要和他吵一架,但他依然我行我素。他說了,是我參加比賽,輸贏我認,你們管不著。
第六天,他們剛到,大明就說:“從昨晚開始,我就覺得右腿冰涼,跟在冰窟窿裏泡著似地。”
高雅一臉懷疑,“不可能吧,你肯定是心理作用,想象出來的。”
高雅心裏卻在犯嘀咕,“這麼快就有感覺了,我可別真輸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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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學校,高雅就到處找草根張。教室宿舍轉了一圈,終於在健身館找到了,卻在領著大家做五禽戲。高雅隻好也跟著做,卻一直心不在焉。
等到中間停頓時,他上去拉住了草根張,拖著就往外走。學員們都詫異地看他,他指著學員們說:“你們自己先練著,有人找他開藥方,十萬火急,等著救命呢。”
旁邊有個放器材的小室,高雅把草根張推了進去,“真和你說的一樣,他右腿先有感覺了,而且感覺特別涼,不過,這才第六天,也太快了吧?”高雅的臉上全是不理解。
“太好了。”草根張做了個黑虎掏心,“這說明,你和林鬆,配合得太好了。”
“原先你說,最快得二十天啊。”高雅很是擔心,“別讓他贏了我啊。”
“他贏不了,你放心。”草根張說,“他就是配合你的,但真沒想到,他配合的這麼好。”
從一開始,草根張就對高雅說了,受傷的部位,主要在左邊。左邊的治療是主導,右邊隻要堅定不移地配合,就萬事大吉了。
“要是讓他把咱贏了,咱可太冤了。”高雅對著一隻癟了的足球,狠狠踢了一腳。
草根張沒說話,對著牆在笑,笑得很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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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一針拿著大條帚,弓著腰掃院子。他掃得很慢,還時不時向大門口瞟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