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麗麗跑過來,蹲下身去,拿開了林鬆的手,“天哪,眼珠子腫了!”她抱著林鬆的頭,對著他的眼吹了幾下,又揉他的眼眶。
林鬆說:“不疼了,王富強呢?”
牛麗麗抬起頭來,四下裏看,王富強早已不見了蹤影。
林鬆站起來,“我回宿舍吧,躺一會就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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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的時候,牛麗麗到了宿舍裏,叫起了林鬆。
林鬆受傷的眼腫得凸了起來,整個白眼球全是紅的。牛麗麗嚇壞了,“你看東西沒事吧?”
“有點模糊。”林鬆捂住好眼,掃視著周圍。他故意摸了下牛麗麗的臉,“麗麗,你臉好像變大了。”
牛麗麗“哇”得一聲哭了,“你眼晴要是壞了,我就給你當老婆,伺候你一輩子。”
林鬆偷偷笑了下,又趕緊咬住了嘴唇,捂住了眼說:“不行了,我有點暈。”
牛麗麗扶住他,“那你趕緊躺下吧。”林鬆趁勢抱住牛麗麗,往床上退去。
就在林鬆暗暗得意,手開始不老實的時候,門被推開了,草根張和高雅一起走了進來。
“幹啥呢,光天化日之下。”高雅打了下林鬆的手。
“大姐夫,你回來得正好,快看看林鬆的眼,”牛麗麗扶著林鬆,坐在了床上。
草根張撐起林鬆的眼皮,看了看他的眼球,“沒事,出了點血,吃點三七就好了。”
“我怎麼看東西模糊啊?”林鬆問。
“腫脹造成的,消了腫就好了。”草根拔出了針,抓住了林鬆的手。
“班長,你要幹什麼?”林鬆往回抽手。
“你小子肝火太旺,我給你放點血,腫消得快。”
林鬆掙脫了手,“沒事,慢慢消吧,我不急。”
高雅看了看林鬆的眼,“這要消不下去,像個兔子,難看死了。”
牛麗麗抓住了林鬆的手,“還是讓大姐夫紮一針吧。”
草根張搖搖頭說:“針太細,最好是拉一刀,效果才好。”
林鬆急抽回手,把手坐到了屁股底下,“你們拿我當樹疙瘩呢?”牛麗麗拽出他的手,“你不聽話,我不管你了!”
草根張笑著對高雅說:“把你手術刀拿來。”高雅拿出一個盒子,找出了一把手術刀,“我都消過毒的。”
草根張點上了酒精燈,高雅又把刀燎了幾下。
草根張拿住林鬆的手,用針尖點了點,“就這個穴位,切這麼深。”他用針尖比量了下深度。
高雅一刀下去,林鬆一聲慘叫。
“割得太精準了。”草根張捏住了林鬆的手,往外擠著大滴的血。草根張擠一下,林鬆叫一聲,牛麗麗捂住了他的嘴,“亂死了,哪像個大丈夫!”
擠完了,草根張抓起一塊酒精棉,堵在了傷口上。林鬆像被烙鐵燙了,“嗷”得一嗓子,差點咬住了牛麗麗的手。
“快看,林鬆的眼,沒那麼紅了,也不那麼腫了。”牛麗麗驚呼起來。
“看東西也清楚了吧?”草根張問林鬆。
林鬆捂住了好眼,看著牛麗麗說:“瞅著你,比以前更漂亮了。”
“剛才還說我臉大呢,”牛麗麗扭身往外走,“我要去吃飯了。”林鬆叫住了她,“你剛才說的話,還算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