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事已至此說什麼都太遲了,對方此行無法是想問她背後主子是誰,而無論如何她都不可以出賣自己的主子。
所以,雖然也對梅采夢之死心有不忍,卻還是故作無事的笑了笑道。
“公主,奴婢已經說過了,奴婢是受人指使不假,不過,那幕後主使之人是誰奴婢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說的。而今,駙馬枉死,公主若想為駙馬報仇不如現在就動手殺了奴婢。”
“殺了你,殺了你又如何,殺了你駙馬可以複生嗎,我隻想知道幕後之人是誰,既然你不願回答,不妨先聽聽我的推理。”
小昭隻是望著李青緣不語,於是,李青緣便接著講自己的推理。
“你為人平和,又非貪圖名利之輩,既然你加害駙馬並非為了利益,那又是為了什麼呢?”
小昭笑而不語,李青緣又道:“既非為錢,亦非為權,那便是為了情,感情或恩情。你原是東都人士,因生的玲瓏貌美被地方惡霸看上欲將你據為己有,你父母不從被惡霸毆打致死。那惡霸與地方貪官勾結,你申訴無門,報仇無望之際,恰好有一位年輕貴公子經過東都,得知此事後便插手施壓懲治了那惡霸,也為你枉死的父母報了仇。”
言至此處,李青緣故意停了停,抬眼觀察著小昭的神色,那小昭見李青緣談及此事心裏不由得有些緊張,麵上卻依舊平靜,看不出半點波瀾。
見小昭依舊一言不發,李青緣續道。
“父母死後的第二年你來到長安,不知何故入宮做了宮女,多年來一向小心謹慎,未曾出錯,由一個普通宮女做到而今女官之職。後來,你收到那位公子恩人的指示在宮裏做內應,又恰好同駙馬有了一時歡愉,因而順勢借此加害駙馬,不知本公主的推斷是否還有道理。”
小昭依舊麵色平靜,淡然一笑道:“奴婢很佩服公主的推斷能力,不過,這也隻是公主的推斷而已,關於奴婢受何人指使,無論問多少次奴婢都還是那句話,無可奉告。”
“是嗎,那就聽本公主接著往下講。”李青緣冷笑一下,續道,“十一年前的一個年輕公子可以輕易壓製東都官吏,想來定是王公權貴之後,比如宰相家的公子,比如公候家的世子,再比如我李唐皇室家的親王世子。”
聽到李青緣不動聲色平靜地說出親王世子這四個字後,小昭心底驀地一驚,眼神裏也不由得閃過一絲驚訝,於是,有連忙含笑掩飾。
“奴婢說過了,一切都隻是是公主的個人推斷,真相如何或許有朝一日自會水落石出。”
李青緣抬手撫了撫衣袖,笑了笑道:“是嗎,那就聽我說出最後的推理人選,待他朝真相大白之時看看本公主說的對不對。”
小昭唇角微揚,還之一笑,不急不緩地道:“公主既然喜歡,奴婢自當洗耳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