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倒是有點思鄉心切的心情。畢竟除了當年被分配到山東軍區當兵後我就再也沒出過遠門,這一次要不是二叔安排我是絕不會出來的。我心裏頭都盤算好了,回去後就先跟痞子胖去搓個澡,然後再去唱唱歌,吃吃宵夜喝喝酒。別的不管先享受一番再說,不然過了後天還不知道以後有沒有機會再瀟灑了。
我現在真是有些猶豫,到底跟不跟二叔他們去淌這趟地雷呢?我本來以為盜墓最可怕的是被條子抓住,然後不是判刑就是槍斃。可是在我看見金班長後我才發現事情遠遠不是想的這麼簡單,說不定像我這種楞頭青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發牢騷歸發牢騷,不過細細一想,自己平庸了這麼多年,又何嚐不想幹點大事業出來。雖說倒鬥這行當確實是有損陰德,不過也不失為一次較好的機會。如果運氣好,說不定還能摸上件把保我後世無憂的寶貝出來,想著想著臉上就不知覺的露出了一絲喜悅,夏侯老頭一看還以為我坐車坐傻了,忙問:“寒笙小兄弟,啥事這麼高興啊,是不是揀錢了?”
我馬上發現自己失態了,連忙解釋:“哦,沒事沒事,就是想著快回長沙了,心裏高興”!“哦,原來是這樣,不急不急,離機場還有一段路呢,再等等吧!”老頭子說道。
我扭過頭向小張看去,他正一聲不吭的翻騰電腦,跟他呆在一塊還真是不如去找塊石頭聊天解悶。我又摸了摸口袋裏的東西,還在。其他人都還不知道它的存在,甚至連我也沒有拿出來細看。反正我現在也不想亮出來,免得節外生枝。唯有把他交到二叔手裏我才放心,畢竟這也是金班長想法設法傳遞給我的,我要是弄丟了可就太對不起他了。
過了好久,終於是到了機場。我看了看手表,現在已經過了中午了。老頭從懷裏掏出兩張機票給了我們,看來他早就給我們準備好了。下了車,老頭對司機說:“小趙啊,你把車停回公寓去吧,我跟梅子他們到長沙去一趟,家裏的事情你就幫忙打理打理“,我不由看了一眼司機,是一個較廋的男子,年紀因該不會很大,大概二十多歲。臉上有一條很細的刀疤,直接貫穿左眼,不過長的挺端正的,給人感覺是比較冷酷的那一種。
那個叫小趙的司機點了點頭,開著車子就走了。我跟小張站在老頭子旁邊,我看了看妹子手裏那隻黃鼠狼,問老頭子道:“夏侯老伯啊,蛋蛋待會怎麼過安檢啊?”
老頭,說:“沒事沒事,老頭子我自有辦法”
聽這話我有些將信將疑,心說你再神通廣大總不可能在人眼皮子底下做手腳吧。不過看老頭的樣子也不像在說大話,我也隻好跟著他們去候機大廳了。
我們幾個在長椅上等了半天,最後終於是等到機場通知登機的廣播了。過安檢的時候還真就沒看見那隻黃鼠狼,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跑掉的。我也懶得往那方麵去想,跟著老頭子他們就登機去了。
別說,廣州這邊還真是熱,我身上的汗都倘了一層又一層了。好在飛機裏有空調,不然非得在這裏給熱死。飛機此時已經脫離跑道了,還是遲遲沒有見到蛋蛋的影子,我正想說蛋蛋是不是走丟了。就在這時候隻感覺腳下一股風動,一個黃色的影子一下子溜到梅子身邊,梅子隨身攜帶了一個手提包,她拉開了一條小縫。也不等招呼,蛋蛋就躲了進去,我心裏一陣感慨,看樣子蛋蛋還是個老手啊。
老頭子見我這樣,笑嘻嘻的說:“你看,我說的沒錯吧,蛋蛋鼻子靈的很,順著我們身上這股子味道就過來了”我看了看四周,沒人發現什麼不對勁的,便雙手對老頭子抱拳,表示佩服。6527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