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來了這裏三年半還是了解這裏的人生活方式,有的是天生不努力所以放流浪漢去了,但巴裏好像不是那種人。
是什麼情況造成的,胡三就不問了,不想揭別人的傷疤。
就像巴裏也不問他為什麼這麼在意這個事一樣,巴裏在酒吧陪客人聊天的時候說了綁架的事,別人就當一陣風過去了,隻有傑瑞想了解並且還重視。
也幸好巴裏當晚來上班了,不然也遇不到傑瑞,畢竟誰親身遇見這種事之後還能來上班的,想想屁股就涼颼颼的。
穿了一身衣服,有點味,但還是能忍,將裝備放下,吃過飯就在找好的地方躺好了,幾塊紙板一卷,拿個塑料瓶當枕頭。
兩人分別隔了十米遠,這裏背風,並且頭上有一節暖氣管道,是理想中的好地方。
至於其他流浪漢,在傑瑞來了之後就清走了。
他們躲在一個圍牆裏,有梯子延伸出去,上麵還有個小陽台,離晚上還有一個小時。
路上的行人已經不多了,老半天才看見一個,還是個小黑,磕藥的那種。
正常人晚上都不出門的。
除了沒有門的流浪漢。
夜漸漸黑了,當最後一縷晚霞消失不見,貧民窟陷入了寂靜。
沒有蟲鳴沒有鳥叫,孤獨感包裹住全身,稍微有點溫暖從牆壁上流轉。
胡三稍微得靠了靠牆,似乎想將溫度留在身上。
巴裏則一動不動,靠在角落裏歪著頭閉眼睡覺,放在身前的一個鐵罐裏麵沒有分文,似乎今天的收獲好不好都不能打攪他的美夢。
一個小時平安無事。
兩個小時還是平安無事。
夜更深了,月亮稍微露出冷光,隻是被雲朵遮掩了一半,溫度漸漸下降,明天應該會下雨吧。
傑瑞和兄弟們不敢合眼,在圍牆那裏看著僅僅一牆之隔的二人,因為都是黑皮,居然一點都不顯眼。
過了不知多久,汽車暖黃的燈光先刺破灰蒙蒙的夜,胡三似乎感到了刺眼,但隻是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噠噠”
腳步傳來,有些輕微,人在不斷靠近。
胡三能感覺到心跳沉悶的跳動聲,近了,更近了。
藏在紙板下麵放在衣服裏取暖的手握緊了手槍。
雖然想用石灰粉,但被傑瑞製止了,說是什麼近距離之下都不用瞄準,手指哪槍打哪,而且今天晚上很危險,石灰粉就算能中,但是你忘了巴裏說過的,不止一個人,三四個呢,你能全部都迷倒眼睛嗎?
反正胡三是聽勸的。
躲在圍牆後的傑瑞也是屏住了呼吸,隻等胡三開出第一槍他們就會全部出動,雖然說要盡可能抓活的,但沒辦法,萬一他們有槍呢?隻能說盡量下手不打頭吧。
腳步聲戛然而止,傳來交談聲。
“麥克,今天那個馬子怎麼樣,那個胸好大啊,我一隻手都握不住。”
“哈哈哈,那當然,我找老傑克給我安排的,不錯吧,我可是老主顧了。”
“是是,麥克,以後多帶帶我。”
隨著交談,胡三和巴裏還有圍牆後的幾個人都將心放下,原來隻是兩個嫖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