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拜了師,徐婉言還是如往常一般早起練劍。
水無涯見了指點了幾句後,隻道:“你練完劍,今日便去後山待著。”
徐婉言沒有多問,恭敬領命。
她練完劍後,便往後山去,後麵跟著隻屁顛屁顛的小猴子。
自拜師後,小猴子便理直氣壯的賴在了見月峰。不知為何,小猴兒對見月長老十分親近,見月長老也似懂獸語一般,聽得懂小猴兒嘰嘰喳喳。
“它可有名字了?”
徐婉言一愣,老實的搖了搖腦袋。小猴兒雖時常來看她練劍,徐婉言卻從未想過給這個伴兒取一個名字。
一來徐婉言心中滿是金丹的事,二來她也從未對小猴兒上心過,隻當它是個隨處可見的野猴。
水無涯摸了摸小猴兒的腦袋,道:“我見他頭上生白毛,便叫它阿白了。”
徐婉言還來不及回話,卻聞水無涯道:“總歸還是要有個名字,它才像個伴兒。”
水無涯一席話說的意味深長,徐婉言琢磨了許久也不解其意。
此時阿白跳上徐婉言的肩膀,與她一道進了後山。
說是去後山待著,徐婉言原本以為見月長老給她安排了什麼曆練。可哪知後山靈氣充足而純正,別說妖獸,連根妖獸毛都看不見。
徐婉言轉了幾圈沒發現有什麼特別之處,反而是阿白在林中蕩來蕩去,快活極了。
徐婉言甚至在想,她師父是不是專門讓她來陪阿白玩的。
徐婉言又轉了幾圈,依舊沒有發現,索性隨便找了塊空地打坐,調息了幾個周天後,睜開眼睛,看見阿白對著一棵草絮絮叨叨的叫著。
徐婉言有些好奇的湊過去,指了指那棵草,問道:“你在和它說話?”
阿白點點頭。
“它說了什麼?”徐婉言實在無聊便坐下來問道。
阿白嘰嘰喳喳的,見徐婉言聽不懂,就開始比劃。
比劃了半天,徐婉言終於弄明白了。
“你說這棵草叫小美?”
阿白高興極了,連忙點頭。
徐婉言卻神色複雜,覺得自己終究是修道修魔怔了,竟然對著一個猴一棵草開始說話了。
“它都有名字,你原來怎麼沒名字呢?”
阿白聽這話不高興了,用屁股對著徐婉言。
徐婉言見阿白不理自己了,覺得無趣,又開始打坐。到了日落,才帶著不怎麼高興的阿白離開後山。
阿白一回到見月殿便罵罵咧咧的跟水無涯告狀,水無涯笑眯眯的,摸了摸阿白的腦袋,轉頭問道:“今日可有什麼收獲?”
徐婉言愣了愣,在腦子裏搜刮一陣,好像……沒什麼收獲。
阿白見徐婉言一臉呆樣,恨鐵不成鋼的對徐婉言比劃。
徐婉言看明白了,小心翼翼的看了水無涯一眼後,訕訕道:“我知道了一棵草叫小美。”
阿白滿意了,徐婉言卻覺得自己這話好像顯得自己的精神狀態不太好。
水無涯並未說什麼,隻是道:“明日繼續。”
第二日回來,水無涯例行問道:“可有什麼收獲?”
徐婉言這次連水無涯都不敢看了,訕訕道:“小美說它是大山深處的一顆板藍根。”
水無涯依舊笑而不語,隻道繼續。
徐婉言聞言苦了臉。
一連幾個月,徐婉言天天待在後山,幾乎把滿山頭的花花草草都認識了個遍。
以前隻能看阿白比劃,現在竟能聽明白了阿白嘰嘰喳喳的話。
徐婉言就算再呆也有些明白了水無涯的這樣做定有他的目的。
當徐婉言回來例行回答時,水無涯問道:“那些樹呢?你可知道他們的來曆?”
徐婉言已然習慣,木著一張臉道:“阿白說人家不稀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