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太安城內的一等獎,就是以四獸全皮為選。

熊皮,作為象征力量的皮囊,誰不想往家裏多塞一兩張?

不是說黃安搞不到熊皮,而是沒個合理的途徑,他弄到了也不敢隨意穿在身上。

方程撥了撥下巴,“抽獎的感覺怎麼樣?”

“還行,當然你們如果沒手腳的話!”

獎品都是白得的,哪怕隻是參與獎的一鬥食鹽,武朝從青州,海邊鹽場提取食鹽容易,可路費,運費,鹽引費,樣樣都是要花錢的,真落到百姓手裏,一鬥食鹽怎麼也得有五六十文。

抽到一鬥,一戶三四個月食鹽不需要購買,參與抽獎的百姓怎麼能不滿意。

就算不考慮別的,存一單五百文的國債,拿一鬥食鹽,最後都是賺的。

“那麼,如果我將這種模式,推廣到宋朝境內,你覺得會怎麼樣?”

“怎麼樣?”

黃安微微皺眉,“我覺得不怎麼樣,國債抽獎你已經打了擦邊球,等等,不對……”

武朝有三禁,禁酒,禁賭,禁宵,為的源與文化,有的源與生存。

例如禁酒,就是處於生存考慮,當然此禁不在飲用,而在於釀造環節,畢竟脫離了酒水,漫漫的冬季可不會跟人開玩笑,至於缺額的部分,則通過商隊一點點運進來。

禁宵也是如此,深夜太寒,除短暫的夏季外,一年中的九個月,夜晚都不是那麼美好,就算是太安城的夜市,時間到了也會關閉,沒有離開的則停留在夜市內部。

而禁賭,則源自於文化和認知,氏族豪門視賭為毒瘤,武家視賭為腐化,平民受此影響更是不會去沾。

偶爾就算有些地下賭坊,隻要冒頭也會被打掉。

“你這是打算!”

黃安瞳孔微睜,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方程,“宋人好賭,奢靡之風貫穿上下,就算是文人墨客亦是依次為樂趣,從此下手不顯突兀,可問題是,一般的賭有賭場,我們由什麼由頭進行,總不能也讓他們購買國債吧!”

說完,黃安自己都笑了。

國債在方程,搞出了多少事。

八百萬兩入庫,令黃河對岸的宋朝高層看的頭暈目眩,他們怕是怎麼樣沒想到,其常年執行經濟封鎖政策會被武人,用這種方式輕易解開,幾十年的布局,布局了個寂寞不說,更是折損大量皇城司好手。

失去了這些眼睛,黃安不知道宋朝皇城司總部亂成什麼樣子,可但凡有點腦子都知道,人家的日子現在肯定不好過。

這個時候武朝要是將國債推行過去,怕不是店鋪直接被人砸了。

“當然不會可能用國債!”方程指向支票上數據,“看到這串編碼了嗎?”

“紙張是特殊的,印刷也是特殊,編碼再做加碼,隻需花費一點點時間,很容易就可以做成特殊的票據,一張票據十文錢,即買即開,在同個批次裏,設立一二三等獎,一等將二十兩,二等獎五兩,三等獎一兩,四等三百文,五等二十文,我們隻需要做好計算,你覺得會有沒有賣?”

轉了轉手腕,方程一臉殘酷的笑意,“同時我們還可以加點故事,拉攏地方家族一同參與其中,你覺得這個法子可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