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潤的資曆是低了點,要不是恰逢其會,根本輪不到他來指揮幽州兵馬,可人就湊到那裏了。

北殿萬戶府對此就算再多想法,看著年潤的背景,萬戶府上下也得憋著。

……

“阿切!”

北平府內,正盯著圖勘的年潤一口噴嚏噴出。

見鬼的幽州,連日來的陰雨,道路泥濘,河流水麵暴漲,阻斷了金國女真的攻勢,也斷了整個戰區的後勤。

“四月了!”

掏了一塊人毛巾,擦了擦臉,年潤滿臉晦氣。

戰局到了今天,已經拖到了一個月,從一開始高度戒備,到如今的麻木,所有人心神都被拖垮。

再不開打,一個月放出去機動的部隊就得收回來,畢竟人不可能一直泡在陰冷的雨水裏,時間長了是要生病的。

作為第一次主持怎麼大的戰役,年潤可以不在意戰損比,但他無法接受因病導致戰損。

“傳我命令,除庫倫營,曉林衛,陽山衛,左千牛衛,餘者全數就近歸城,各縣衙門,聯合各縣醫館,

後勤派出醫官,募集藥材,有病治病,無病防病,確保風寒不會在軍中產生!”

心有不願,可現實麵前年潤必須低頭。

風寒,腳氣,拖著不治是要死人的,他們難受,金國女真隻會更難受。

天時不在,武朝還有地利人和,既然太安城選擇了拖延戰術,不允許主動出戰,那就拖好了,反正拖延的壓力不在他,而在戶部,而在後勤,若不是為了求戰果,他恨不得拖到天荒地老。

誰讓草原受災,本身底蘊就不弱的金國女真是真的拖不起?

……

次日清晨,一隊百人騎兵,壓著十輛馬車徐徐開出上曲城。

一兩萬銀子,本身就接近一噸,加上配套的保護,又要考慮速度的問題,直接裝了四車,餘下六輛三輛裝了禮物,畢竟是上門多少得表示表示,餘者就是他們帶的口糧。

“吳哥,有人盯梢!”

展濤禦馬來到吳窮身邊,目光飄向遠處。

“方師早就猜到了,不用多想,我們該做什麼就做什麼,遇時第一時間保護自己!”

吳窮揮了揮手,“我們的人在前麵!”

接著火焰王後裔,狠狠的宣傳了一波期貨市場的信息,自然會引來一些蒼蠅,沒出發之前不好提,誰讓營地裏出了自家兄弟,還有一群根本分不出屬性的人,人多眼雜防不勝防。

“人在前麵?”展濤眨了眨眼。

“夏恒布的局,你就把心放在胸口裏吧!”吳窮戳了戳展濤的胸口。

最誘餌

的曆來都是犧牲最大,承擔最大的風險,戰功卻未必最多,相較於邊軍他和他兄弟見血不多,可見過的陰暗卻半點不少。

棄子不至於,但墊腳石還是大有可能的。

“夏恒嗎?”

夏恒那可是一代狠人,恨不得將所有草蠻殺絕的狠人,但人夏恒不會隨意犧牲自己的兄弟,此局有夏恒來布,展濤就不需要擔心,兄弟們淪為墊腳石。

“我明白了!”

“你自己看著吧,反正遇事先保自身!”吳窮強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