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查完兩隻小貓已經很晚了,安禧幾人都沒吃晚飯,程十鳶便叫了外賣送到幾人的民宿去,還讓司機把她們送了回去。
“那你呢?這麼晚回去不會又被罵吧。”很顯然,程十鳶的父親在林柚心中的形象已經從商業巨貴變成無腦悍匪了。
程十鳶笑著搖搖頭:“不會,他們不經常回來。”
安禧直勾勾盯著程十鳶一會,忽然道:“程十鳶,你應該多笑笑,你笑起來很好看。”
程十鳶一愣,忽然不知道擺什麼表情了,耳尖忽然飄上一抹紅暈,她幹咳兩聲,催她們快走。
看著離去的車,程十鳶意識到,自己今天確實笑了很多次。
幾人交換了聯係方式,把程十鳶拉到之前的小群裏麵來,由於程十鳶上午要練琴,於是約著明天下午去好好看看小貓。
前幾天雖然下了場雨,但隻下了一小會,這幾天還是幹燥得很,林柚都恨不得把全身塗滿保濕霜,安禧看著她折騰,吐槽:“叫你喝水不喝,該的。”
夏嶼也跟著抱怨:“安禧~我也幹得起皮啊,好煩啊……”安禧瞥了一眼賴在她們房間死活不走的夏嶼,丟給他一瓶身體乳,“給你開藥,這個,溫水送服,一天三次。”
夏嶼也不惱,喜滋滋拿著身體乳跟林柚炫耀,氣得林柚暴起打他,然後這小子一溜煙躲回自己房間了,徒留安禧麵對哭唧唧要身體乳的林柚。
還好安禧有先見之明——帶了兩瓶一模一樣的。
怎麼感覺自己像腳踏兩條船的渣男,還非常能端水……安禧詭異的冒出這種想法。
第二天,安禧一覺睡到自然醒,一看時間才早上七點,林柚還在睡覺,房間內暖氣開得很足,足到林柚的被子一半都落到地上了。
安禧伸了個懶腰,慢悠悠起來,拉開了一半窗簾。窗外傳來嘰嘰喳喳的鳥鳴聲,時不時夾雜著悠遠的布穀鳥鳴,建寧市地處偏南,大部分的樹木都是常綠的,即使是冬天,也仍然有綠意裝點。
安禧推開窗,深吸一口氣。這邊的空氣是冬天冷空氣的味道夾雜著樹木和泥土的清香,一下就讓混沌的大腦清醒了。一陣涼風刮進來,安禧趕忙把窗戶關上,靜悄悄地走過去幫林柚把被子蓋好,洗漱一下就打算出門吃個早飯,到時候順便幫他們倆帶點回來。
安禧剛出門,正好碰見推門走出來的夏嶼,安禧有些訝異:“夏嶼?你怎麼起這麼早?”
夏嶼倒是不顯驚訝:“猜你這個時候估計醒了要去吃早飯,這不來陪你了嘛。”認識安禧這麼多年,夏嶼一直知道安禧的習慣。其實安禧小時候很喜歡賴床睡懶覺,結果導致有些胃潰瘍了,之後為了養胃就起的比較早吃早飯,久而久之就形成習慣了。不過這樣也挺好,夏嶼想,似乎可以獨處一段時間了。
那什麼薩洛斯,拿什麼跟他和安禧認識十多年的感情比啊!
夏嶼確定自己是喜歡安禧的,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大概是日久生情?但是……安禧這家夥,平時腦子挺好使的,但偏偏在情愛方麵一點也不開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