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那阿拉坦烏拉·巴特勒·上官紅一道長為什麼要囚禁烏蘭巴日·紅含九玉道長啊?”吉日格勒·錢林又問道。
“因為阿拉坦烏拉·巴特勒·上官紅一道長想從烏蘭巴日·紅含九玉道長嘴中得到有關金壇監獄的情況。”女孩緩緩說道。
“我想也應該是這樣!”吉日格勒·錢林說道。聽了他們的這一番對話,我的心裏不禁複雜了起來。
阿拉坦烏拉·巴特勒·上官紅一道長明明說過烏蘭巴日·紅含九玉道長總找他的麻煩,而且還經常要取她性命,想不到……看來人還真是個不能信的動物啊!我在心中輕輕歎了口氣,默不作聲的看向了那個女孩子。
“你們有沒有找到那個金壇監獄啊?我爸爸有沒有和你一起回來?”女孩突然看向我問道。
“他……”我支吾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思量了片刻後還是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了她。
“昨晚上咱們進入到金壇監獄裏麵後被一股黑氣給包圍住了,後來我便和你爸爸走散了。不過你放心,你爸爸和阿拉坦烏拉·巴特勒·上官紅一道長呆在一起,應該不會有事的。”我緩緩說道。
女孩聽了我的講述後並沒有什麼反應,隻是低下頭沉默了起來。不知道她此刻在想些什麼,或許她還想不通自己的父親怎麼忍心讓她呆在這危險的地方吧,或許她隻是在擔心著自己父親的安危吧!
而對於她的父親,不知道得知自己的女兒是因為他而這麼年輕就死了會有什麼反應。總之這些複雜的東西我是永遠搞不懂的!
“天快亮了,我還是趕快替你超度一下吧。”房間裏一陣安靜後吉日格勒·錢林突然這般說道。
女孩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像風一樣的往咱們這裏飄了過來。
“你先回避一下,”吉日格勒·錢林轉頭對我說道。
我看了一眼那女孩,然後一聲不吭的帶上門走了出去。
、站在門外麵的我頓時覺得眼睛一陣的刺痛,一種莫名的傷感一下子縈繞上了我的心頭。長這麼大我還是第一次為一個自己不認識的人而傷心難過,和失去爹爹時的難過不同,這種痛不是一直出現在我心頭的,可每次出現時卻比針紮在心裏還要痛,還要讓我難以接受。
外麵的天已經亮了,門前的院子裏也升騰起了一層霧氣,仿佛是要遮住這宅子裏的醜陋一般。
一聲”咯吱”後,我身旁的房門被徐徐打開了,吉日格勒·錢林麵無表情的從裏麵走了出來。
我下意識的往吉日格勒·錢林身後看去,可空蕩蕩的房間裏什麼也沒有!這時,一股檀香味從房間裏溢了出來,我眯起眼睛輕輕的吸了幾下,這氣味讓我陶醉,卻讓我的心又是一陣的抖栗。、
這或許是那女孩子留給我的最後一點印記了吧!我輕輕歎了口氣,看向吉日格勒·錢林問道:“她走了嗎?”
“走了,去投胎了,這世界上即將又孕育出一個新的生命。”吉日格勒·錢林看著院子裏的霧氣說道。
“你現在打算去哪兒?”我接著問道。
“隨便吧,咱們做道士的都是四海為家,漂泊慣了。
“吉日格勒·錢林仍舊看著那越來越稀薄的霧氣說道,話語間不禁流獻出了一絲滄桑感。
看著吉日格勒·錢林,我突然搞不清他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了。
說他是好人,他卻殺人囚魂!說他是壞人,他卻為與自己素不相識的人超度重生,並且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非但沒有傷害過我,反而還救過我的命!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此刻的那種神情,在我看來壞人是不可能流獻出這麼哀傷的表情的。
原來在這宅子的後麵有一條更為寬大的泥路,而且一直通向了環山的柏油馬路。坐在一輛開往武進市區的貨車上,我和吉日格勒·錢林誰都沒有說話。
沿路上我居然還看到了小九四的那輛麵包車,它正靜靜地停在馬路邊上。也不知道噴了香水的女人她怎麼樣了,我見到那輛麵包車後不禁更加擔心起她的安危了。
但願她能夠平安的從那裏出來。雖然我這樣期盼著,可絕望之情還是占據了我的大片心頭。
從貨車上下來後,我和吉日格勒·錢林都站在馬路上看著路過的車輛。過了一會兒,我轉頭看向他說道:“我先走了,謝謝你昨晚上救了我。”
雖然對吉日格勒·錢林說謝謝我心裏覺得有些別扭,可一想到以後可能不會再見麵了,不論他是好人壞人自然都與我無關了,因而也就說了出來。
吉日格勒·錢林轉頭看向我說道:“你就這麼走了?你就不想知道我在金壇監獄裏碰到了什麼事情嗎?”
聽了吉日格勒·錢林這話,我幹笑了一下,微微搖了搖頭,本來是因為好奇心才想知道的,可現在陽光明媚,人來人往,似乎與吉日格勒·錢林的經曆格格不入。再說我現在隻想平靜度日,那些摧殘心靈的生活我是再也不想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