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宋千羽遇到危險,趙凝兒下意識瞪大了雙眼,慌忙闖進聚賢樓。
不料,一隻大手率先一把接住從樓上甩來的花瓶。
宋千羽杵在樓梯口驚魂未定,小臉煞白。
“遇到危險不知道躲,傻嗎?”
冰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宋千羽下意識抬眸。
卻見秦禦整個身體將她包裹住,一隻手仍舊懸空,手上穩穩的抓著那隻花瓶。
見狀,宋千羽心口一滯,低垂著頭撇了撇嘴,嘟囔道,“要你管!”
“本王若不管你,此刻你已經頭破血流,慘死當下。”
秦禦隨手將花瓶遞給一旁膽戰心驚的夥計,不由臉色微沉,目光冷凝,“你們聚賢樓是怎麼回事,竟是大白天要害人性命!”
“哎喲,我的秦王爺,小的冤枉啊。這這這,這真是意外,樓上明郡王府家的二公子喝得大醉,正在與翰林院的杜大人爭吵。”
“他二位都是有權有勢的公子、大人,小人勸誰也不是……”
夥計驚慌失措,急忙詢問宋千羽可有受傷。
宋千羽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冷聲道,“這也不關你的事,是有人不知事情緣由胡亂怪罪與人。”
秦禦嘴角微抽,一時語塞。
這丫頭在含沙射影呢。
趙凝兒一見兩人說上了話,偷偷一笑,悄然離開。
隻見宋千羽氣呼呼上樓,全然不顧跟來的秦禦麵色如何。
若不是他誤會,此刻宋千羽又何必對他如此冷漠。
樓上。
杜蘇墨與楚天譽正打得不可開
交,兩人鼻青臉腫的扭打一塊,身邊的幾名下人想要上前去拉架,可二人互不相讓,鎖著對方的喉嚨,愣是讓下人無處下手。
“公子,快別打了!”
“杜大人,您快住手,這要是讓外人瞧見了,在禦史台奏您一本,可如何是好?”
幾名下人七嘴八舌,急得在原地打轉。
那麵若冠玉的杜蘇墨咬著牙咯咯作響,死命的用手臂鎖著楚天譽的脖子,怒道,“我與楚天荀的確是吵過一架,但那都是因為他對感情不忠,所作所為,有違聖賢之道!”
“放屁,分明是你與長公主聯手害我兄長!”
楚天譽不依不饒反擊,可被鎖著喉嚨的他很快因為缺氧麵色紫紅。
看到這一幕,宋千羽麵色鐵青。
“二位,打夠了沒有?非要打出人命,一塊殉情是吧?”
天子腳下,兩個有功名在身的人不顧禮法,大打出手,成何體統。
丟人現眼。
一聽這話,二人不約而同循聲望去。
楚天譽一看到宋千羽,頓時慌了心神,奮力拍打著杜蘇墨的手臂,“快鬆手,有話你我當著宋姑娘的麵明白了說!宋姑娘自會為你我分析對錯!”
“這話倒是中聽,剛才是誰往樓下拋的花瓶?”
宋千羽坐在椅子上,麵色肅然的打量著分開的二人。
就在剛剛,她差點被砸得原地去世。
原本不願搭理秦禦的她,如今又欠了秦禦一個人情,都是這兩人害的。
正當這時。
秦禦入了雅間。
二人
一見秦禦,慌忙叩拜。
“秦王爺,你可要為我做主,我兄長死得實在是太冤了!王爺容稟,杜蘇墨與我兄長原是朋友,一年前他二人因為長公主爭吵,事後他二人多次有爭執,就在昨天晚上有人親眼所見,他與我兄長在長公主府後院爭吵,他,他還出手打了我兄長!”
“他與我兄長有仇,怨恨我兄長迎娶長公主,成了駙馬爺,因此他對我兄長懷恨在心,在我兄長與長公主新婚之夜,他對我兄長痛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