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千羽似乎感到了什麼異常,下意識回眸凝視泰和賭坊。
卻見泰和賭坊依舊人來人往,並無反常。
老吳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疑惑問道,“宋姑娘,怎麼了?”
“沒事,回去吧,王爺興許等急了。”
宋千羽沉聲回應,可心裏莫名的感到不安。
與此同時。
秦禦已經將二狗子迅問了一遍。
按照二狗子的說法,大翠是在三天前被俞永真親自接走的,而大翠也是他的相好,二人早在十年前就認識。
大翠是秦氏親生,並非是俞永真的親生女兒。
至於俞永真為何會認錯,大翠身上為何會有與俞永真匹配的半塊玉玨,二狗子說不清道不明。
公堂之上。
二狗子惴惴不安,一直耷拉著腦袋不敢直視秦禦。
許久,宋千羽歸來。
堂上的秦禦凝重的麵色頓時變得輕鬆了許多。
“王爺,問得如何?”
“與你推測一致,大翠非但不是俞永真親生,在此之前二人並無往來,且大翠出身卑賤,與他娘秦氏皆是乞丐,至於她生父是誰,此人並不知情。”
秦禦麵無表情的依靠著太師椅,淡然開口。
聞聲,宋千羽沒好氣的朝他翻了個白眼。
仿佛在說,問了這麼老半天,就問出這些線索?也太沒用了!
秦禦一記刀眼甩了過去,宋千羽瞬間識趣的收起白眼,重重一咳,進入主題。
“老吳,把人帶上來!”
隨著宋千羽話音一落,老吳親自押著懷抱嬰兒的秦氏上堂。
一見
秦禦,秦氏嚇得兩腿發軟,撲通跪地,“民婦秦氏叩見青天大老爺,大老爺吉祥……民婦啥也不知道,嗚嗚嗚……我可憐的大翠啊,你死得冤啊!”
“什麼,秦大娘,你胡說什麼,大翠她好端端的在俞家享福,怎麼可能死了?”
二狗子眼睛倏地睜大,恐慌的就要去扒拉秦氏的手。
秦氏厭惡的瞪了他一眼,不耐煩的甩開他的手,咬牙切齒道,“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因為你沒本事,大翠能答應秦王爺冒充俞大人家的千金小姐?”
“現在大翠死了,都是你害的!”
一聽這話,二狗子汗毛豎立。
堂上的秦禦麵色陡然一沉,一股肅殺之氣頓時自身上散發而出。
他指使的大翠冒充俞芸兒?放屁!
謊話連篇,張口就來!
一眾衙役更是大吃一驚,不約而同看向秦禦。
宋千羽反倒是淡定從容,腦海裏不知為何突然閃過吳王趙奇聖的身影,心裏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卻是不動聲色。
“秦氏,我問你話,你要如實回答!”
“是是是,大人您問,隻要是民婦知道的,民婦一定明白回話。”
秦氏抹了抹眼角若有若無的眼淚,順勢坐在腳後跟上,絲毫沒有感受到來自秦禦的騰騰殺氣,似乎她並不知道堂上的堂官就是秦禦。
宋千羽質問道,“你說是秦王爺教唆你女兒冒充俞家小姐,有何憑證,你可見過秦王爺?”
“哎喲,我的大人啊,民婦就是個乞丐
婆子,身份卑賤,哪能親眼看到秦王爺。民婦之所以這麼說,那都是因為大翠四天前的晚上從外頭拿回來了半塊玉玨,您是不知道那半塊玉玨渾然天成,看上去就像似山景一般栩栩如生嘞。”
秦氏越說越激動,聲音越發尖銳,隨手將還在繈褓中的孩子丟給一旁的二狗子,緊接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