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王氏一見秦禦身後的隨從還帶了禮品,更是笑得合不攏嘴。
這要是換作旁人,就是秦禦送來金山銀山也不敢輕易請秦禦進府。
可俞王氏倒是不在意,恨不得秦禦來似的。
秦禦也不客氣,徑直入府。
周圍眾人見著秦禦到來,原已經落下的議論聲再次回蕩,交頭接耳,嘰嘰喳喳。
宋千羽嘴角微微一抽,得,都是勢利眼。
眼看著秦禦入府,宋千羽立馬跟上。
“王爺,你和俞大人很熟?”
“同朝為臣,不熟就不能來祝賀?”
“何況你一個八品仵作都來了,本王來此有何怪異之處?”
秦禦嘴角勾起一抹漫不經意的笑,有意無意的加快腳步。
“切,能不怪嗎?你一個人見人怕的活閻王,主動登門不找茬就算了,還祝賀,說得真好聽。”
宋千羽在背後嘀咕了幾句,餘光掃過俞家院子兩側。
倒也沒甚的怪異,隻是這外頭喜慶,裏邊布置少了些。
院子、廊下、正廳擺滿了桌椅,中間留一寬敞的通道直通正廳。
宋千羽好奇的打量著周圍,找了
一圈也沒瞧見俞永真本人,“這倒是怪了,俞大人哪去了?”
話音剛落,宋千羽無意間看到一名下人火急火燎的跑到俞王氏跟前,附耳不知說了什麼。
“什麼,還有這樣的事?”
“永真怎能這樣做,那匹馬是老太爺在的時候最喜歡的,如何能因為小姐回來了就把馬殺了慶賀?”
“這小的就不清楚了,老爺把馬殺了以後也不見傳廚子去處理,反而讓小的找了一些針線,小的也不敢問。”
下人低垂著頭小聲回應。
俞王氏板著臉,扯著嗓門怒喝,“他一個老爺,又是讀書人,做這種事豈不是有辱斯文,去,立刻到後院去,把老爺和小姐都請出來,讓他們答謝招待客人!”
“特別是秦王爺來了,甚是難得,好生囑咐永真,萬不可慢待!”
一番話,語調甚好高。
宋千羽就算是不想聽,這話也不停地鑽進耳裏。
“大好的日子,俞永真不出來招待客人,怎會在後院殺馬?”
“難道京都大臣家有喜事,都喜歡殺馬慶賀?”
宋千羽滿眼疑惑,自言自語。
小優兒低聲道,“主人,這倒是不常見,馬是作戰運輸出行的重要工具,若不是有些難處或是馬兒老邁生病,鮮少有人家會殺馬烹食。”
“走,咱們看看去。”
宋千羽好奇心濃鬱,拉著小優兒就跟上那名下人,一直往後院去。
後院之內。
俞永真雙手是血,坐在地上渾渾噩噩。
幾名下人正在衝
洗地上的鮮血,用兩條繩子穿過馬腹仔細綁好打了個死結,用兩條扁擔穿過繩子,四名下人一齊用力,奮力將那馬扛了起來。
四人沒走兩步,就累得滿頭大汗。
“這馬看著皮包骨,咋這麼重?”
“哪來那麼多廢話,趕緊走。”
“嗐,這馬也是可憐,咋好端端的就暴怒失控,還把小姐撞傷了,這下好了,跟隨了兩代主人,到頭來得了這麼一刀。”